nbsp; 啼哭的婴儿惹得人心烦,槊尖挑起羊皮襁褓,随着一声:“狼崽子!”
槊杆一甩,包裹着婴儿的襁褓,飞入空中,随着一声闷响,啼哭戛然而止。
很快帐篷营地的骚乱停了下来,黑甲骑兵们端坐在马鞍上,没有人说话,默默的吃着肉干,喝着皮质水囊中的清水。
“校尉,三人阵中落马,一人马失前蹄扭断了脖子。”
“让兄弟们,今晚在这里扎营,清点缴获,带足吃喝,剩下的,奸人们一会儿就到,让他们把这些人一并带走,记准数,回去了找都护领赏。”
“那四位兄弟,晚上某带人去烧,不能让弟兄们回不了家。”
“行,将军罐让老家伙们背着,下次让新兵先上,让这帮新手来几次就成老家伙了,去年咱们伤着了筋骨,听说西北千里外有来了一股新胡,迟早得对上。”
“听说京都传来了消息,要咱们要往北挪挪了!”
“不挪怎么办?国中官田可授永业田的地都只剩下开国时的两成了,地越来越多,奇了怪了,怎么还快不够分了,都护府不往北挪,怎么腾出官田来!”
“一代又一代,地越来越多虽然多了,但是人更多了。”
“行了,不说这些了,这是咱府兵的命,我的戍期去年就满了,功劳品阶也够了,年底我打算回去了,这边地的糟心事,不想看了!”
“赶紧走,我当了五年副手了,你压了我五年了,赶紧滚蛋,给老子让位!”
……
和周围衣着武备一模一样的两个骑兵三言两语间就交流完了后面的事情,闲聊了起来。
这样的情形这几天一直在无定河的北方上演,黑甲骑兵不是别人,正是安北军。
大乾视九胡为敌,九胡视大乾为狼。
没有谁的立场是错的,也没有谁的做法是正义的,一切都是为了土地和生存。手机\端 《》\\
大乾以武立国,这个武说的就是府兵,大乾所有的军队都可以说自己是府兵,这是出身,边军,禁军这些是职名。
折冲府的设立,让大乾的军队有源源不断的兵员,为了维持折冲府的存在,大乾每一年都在对外扩张,目的就是为了土地。
都护府的每一次迁动,都意味着大乾又增加了几州土地。
屯军变成了村落,都护府的城池变成州府,县城。
就像是一匹战马冲锋,停下意味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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