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钧哪里肯放开她,阿蔓不肯认他,他焉能不知她的心结是什么。
他弯腰打横抱起她,几个纵跃便上凤楼。
凤楼四面环廊,中间是富丽堂皇的暖阁,供人休憩。
韩钧推开一扇门,进到暖阁里面。
虽则这凤楼一年里用不了一次,可此时里面还燃着炭火,温暖干燥。
韩钧将陈蔓放到矮塌上,单膝跪在她对面,神色郑重,“阿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夫人。你不能不认我。”
陈蔓已经恢复平静,淡漠地看着他,“定国公可想过十七年会发生多少事?我没有以前的记忆,十七年来我的生活中没有定国公,只有皇上。我已经不是你的夫人,定国公还是放下吧。”
她语气清冷,说着剜心之言。
一番话,将韩钧伤得血肉模糊。
他想到传言中庆明帝对皇后的爱重,甚至这座凤楼,都是庆明帝不畏群臣反对史官之笔,耗费巨资为她修建的。
是个女人,都会为如此深情所感动吧。
韩钧低哑着声音,逼视着她,“即便你之前忘了过往,可你如今已经记起了我。阿蔓,你我的过往,还有你我的一双儿女,你都不认了不成?”
陈蔓别过脸,不去看他。
“覆水难收,你我回不去了。定国公放手吧。”
韩钧脸上一向的坚韧和强硬,此时在陈蔓面前支离破碎。
他攥着陈蔓的手,手上的力道又紧了紧。
他不放。
阿蔓是他的妻子,他为何要放。
窗外听壁脚的苏柏听不下去了,这个定国公,陈蔓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再这么下去,媳妇可就真没了!
苏柏隔着阑窗幽幽道,“定国公看看,夫人袖中还藏着一把自尽的匕首呢。若不是我拦着,她说不得已经自尽了。”
韩钧脸色一凛,在陈蔓手臂上一摸,果真在袖中发现一把匕首。
“阿蔓!”韩钧心中一阵后怕,他看着陈蔓,“你是要为赵承彻殉情?”
陈蔓:“是。”
韩钧:“你对他……”
便用情如此之深吗?
苏柏:……
他实在受不了了,猛地拉开门冲了进来。
“定国公你……当真是只会打仗的粗莽武将,活该一辈子没媳妇!”
苏柏怒气不争地道,“夫人是要用自己的死对庆明帝复仇,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她给庆明帝下毒了,庆明帝如今疯疯癫癫的就是她干的!”
韩钧的一颗心瞬间活了过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阿蔓对赵承彻无意?
韩钧胸中的伤痛一扫而空,脸上是压不住的笑意。虽说陈蔓还在那里冷着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可他却实在压制不住失而复得的喜悦,一把将陈蔓搂在怀里,嗬嗬嗬大笑起来。
腥臭的血腥味又扑鼻而来,笑声在他胸腔回荡,畅快无比,似又回到了他的少年时。
陈蔓闭上眼,一时不知心中何种滋味。
苏柏摇摇头,负手退了出去。
这两家人,谁离了他能行。
也不知他凭此去跟晋王妃再讨一幅玄智大师的字画,她能不能答应。
——
而此时的乾清宫附近,龙卫的兵马已经被清剿了七八成,只剩下从乾清宫附近赶过来的龙卫还在负隅顽抗。
庆明帝与赵承渊他们的单打独斗还打得如火如荼。
经过近一个时辰的对打,甲二已经应对乏力,屡屡露出破绽,身上已然伤痕累累。
就在他力竭之时,赵承渊的剑带着千钧之力,猛地插入他的胸膛。
赵承渊毫不犹豫地结束了甲二的性命,抽出剑,看向赵宸。
赵宸和卫霄合力,对付甲三还是很勉强,赵宸明显已经受伤了,手臂上露出血肉,却不妨碍他咬牙拼杀。
其实这期间不乏武功不错的人想来助他一臂之力,可都被赵宸呵退了。
这是要做什么,苦肉计?
好让攸宁心疼的?
赵承渊提起剑就加入进去,双方局势立马发生了反转。
赵宸看了赵承渊一眼,抿唇继续拼杀。
即便是他们三人合力,也是又打了许久,甲三方败下阵来,赵承渊依然是不留活口,一剑毙命。
而一旁的庆明帝,在与成郡王的交战中始终占着上风,若非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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