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仁慈!何况区区凡人,还困不住我。你便与你的大同之道一同安居在镐京便是!”
“师弟,你……唉。”王松叹了口气。
葛乔目光微凝,看王松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忽然又觉得有些奇怪,道:“怎么?王学师如何没有了昔日模样?”
王松在学宫教学相长,因此被称作“学师”。
不过葛乔看到王松如今这副模样,却甚是觉得怪异。因为,王松的“大我”,是以专注自我,我心最善为基础的。
按说,就算得知了自己落魄,他也并不会怎么在意。因为他最专注的是“自我”。可如今,竟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让葛乔觉得身为诡异。他忽地上前两步,抓住王松的手。只觉得入手处元气凌乱,不由讶道:“你……为何散去了自身元气?”
王松挥开葛乔的手,道:“师弟,无需担心。我只是有所感慨。自从当年离开钟山,我始终遵循自我,在夫子门下学术。可不日前夫子和师父接连离世,这让我困惑,人死之后一切乌有。既如此,‘大我’又有何意义存在呢?师父曾说若无道心,难得始终。我想我是没有‘道心’的。”
葛乔闻言,顿时了然。
原来,这王松是“开悟了”。
只不过,他的开悟,是领悟了自己的“大我”之道是全然无意义的。以至于他否认了自己的道心,自身元气,当然也溃去消去了。
葛乔本想嘲讽两句,但话到嘴边,却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王松如此,但自己,何尝不是?
“逆我”之道,终
。日与本性相违。这本身就已让葛乔看不到最终得道的希望了。而听到了师父离世的消息,他更是开始迷茫。
两人一时默然。
便在此时,身后又想起了脚步声。旋即,一个微颤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师弟,三师弟……!!”
两人回头看去。
却发现,来者正是钟山的大师兄,“朱杨”。
朱杨比起葛乔和王松,更显苍老。他须发只是微白,但却满脸褶皱,眼中的神气早已不在,身上的血肉也极为蓬松,仿佛一个垂垂老朽。
既没有当初在师门时的青年帅气,也没有在陈国当将军时的威武霸道。如今的他,犹如即将腐朽的陈木……
“你……大师兄……”
葛乔不知觉间,双眼模糊。但他同时更加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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