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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摆弄着手上的念珠,白爷则是拿着自己的折扇,有节奏地敲击着手心。
至于林怀乐的拜门大佬梅姐,则是盯着手上的茶杯,想从里面看出花来。
几人不动声色,仿佛都没有听见林怀乐的话。
“好,别说我这个老顶,不给你少爷乐机会。”
“要社团顶你,还得你自己搞出点名堂。”
“新人要出头,我这个坐馆自然高兴。”
“做人,要靠自己。”
“只要你办了芋头彪,不管出多大的事儿,字头都顶你!”
过了良久,麒麟嘿嘿一笑,猛地站起身,往前走了三步,一双虎目,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怀乐。
这是将了林怀乐一军,看这个衰仔敢不敢出头。
要是不敢,就乖乖拿着钱,回家混日子。
他也可以对外宣布,是这个衰仔,胆小怕事,见钱眼开,跟自己,跟社团一点关系都没有。
苦主都说算了,难道自己还傻乎乎地往前冲。
这如意算盘,打的是真里外分明。
事情的走向,全在林怀乐的猜测中,麒麟真是油锅里的玻璃球,滑不溜手。
但麒麟还算地道,给了他一个承诺。
而不是虚无缥缈的暗示,用忽悠愣头青的方法,让他往前面冲。
没有犹豫,林怀乐立刻抬起头,死盯着麒麟的脸,说道:“阿公,您当真?”。
“自然当真!”
“我麒麟说话比雷声都大,自然做不了假。”
“而且,你要是帮你老豆报仇成功,原来属于你老豆的生意、堂口,自然归到你名下,继续由你打理。”
“衰仔,你够不够胆?”
麒麟看着与自己对视的林怀乐,刺激了几句。
“阿公,我接了!”
林怀乐一个头磕在地上。
麒麟见状,也满意地点点头,而后给看热闹的白爷,使了个眼色。
白爷点了点头,走到楼梯旁的护卫红棍身旁,小声地嘀咕了几句。
梅姐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这两个老狐狸演戏。
麒麟刚当上坐馆,为你跑东跑西的叔父辈,就让人做了,于情于理,都应该点齐兵马,跟新记嗮马开打。
要知道双林龙为了撑麒麟,才丢的性命。
本来,报仇这件事儿,应该由双龙林的头马可乐出面,即便是搞不死芋头彪,也能顺势在屯门插支旗。
荃湾的堂口虽然半死不活,但还有两百多打仔,三百多号马夫、姑爷仔。
但可乐也是个吹水的乐色,整天在拳馆耀武扬威,对外吹水,说他是和兴和最芭芘的红棍。
可一上场表演,就让三个新记的老四九给熄火了!
烂泥扶不上墙!
整个和兴和在荃湾堂口,竟然没有一个红棍撑着,各个社团都往里面插旗,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社团硬气,马仔的生意才好做。
社团几万人等着开工吃饭,丢了地盘,就是丢了生意,没有了大水猴,那个有饭吃。
下面的人没饭吃,自然不会服麒麟的。
坐馆是三煞位,没有底下的红棍、草鞋挺着,还当个球坐馆。
和兴和,也不是没有中途被赶下去的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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