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人年约五十岁,乃是蒙师季林。另外两个,都是四十岁左右,消瘦一些的是玉山先生,胖一点的是经师景正。
“元登兄有所不知,仲言和关中张载张子厚是同门,韩相公人就在秦风路,定是韩相公临走之时告知张载,张载又给仲言来了书信。”
“玉山兄所言极是,月初的时候官家密旨已经到了秦风路,子厚兄也是劝我参加本次秋闱,所以才快马命人报信。”
“可惜了,若是早几日书信到来,以仲言的实力,今科是必中的。”
“没什么可惜的,其实韩相公回京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但一来朱县令盛情难却,我江都县文治确实有些滞后,二来,韩相公担任大相公一职,官家为了安抚旧臣,必定在旧臣中指定主考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之前得罪人太多,虽然不怕考不中,但是让那些腐朽之人担任我的座师,我还是不愿意的。”
乐和喝了口茶,又缓缓说道。
“我又不像子厚兄,文才武略,皆能帮上大相公,还是在打磨几年,等朝局稳定,下科在考也是一样的。”
“你们几人还好,年纪比我小,学问却超出我许多,无论今科下科,想必都能得中,不像我,已经古稀之年,虽说也发过解,但并未得中,之后几次连解试都未曾得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希望书院中能出几个进士,我面上也好有些光彩。”
“孟常兄何必如此,您在四书上的造诣,谁人不知,术业有专攻,我和元登兄一样,都是各有所长,元登兄于经学造诣,在我们几人中最后,我就不说了,虽然人人叫我先生。也就诗词之道有些薄名罢了,比起杨无端先生差远了。”
“玉山兄所言极是,我等三人,皆是有些偏科,也只有仲言,年纪在我们几人中最小,无论经书,策论,诗词,都为上选,会试和殿试重策论,均非我等所长,反正我是不准备在考了,即便得中,又能有什么前途,不如在书院中教授几个英才,或有意外之喜。”
乐和连忙拱手自谦,江都书院的先生虽然各有所长,但确实在科考上各有短板,自己抛出这个话题,反而让几人有些失落。
“几位兄长过誉了,我就是比几位兄长多了一些运气,在杨先生推荐下,去了白鹿洞读书两载,更有幸的范相公指点,才有一两分才名,不足为外人道。”
几人抛开这个话题不谈,又回到韩章拜相的话题上,言语中多有推崇,颇有韩章不拜相,大宋如长夜之意,又可惜范相公早逝,没等到今日,几人皆是唏嘘不已。
“咦,旭哥儿,你和长槐突然到此,是今日有什么地方没听懂吗?想找哪位先生请教。”
盛长槐和全旭看到先生们在聊天,不敢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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