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小心的开口了“父皇的关心儿臣且谢过了,只是父皇,若说关心民生心系百姓,儿子自认愧不如二弟呢。”
“嗯”皇帝此时还沉浸在一种类似于自得的情绪中,警惕心便也没有那么高,只随意问道“老二他怎么了”
程铮就笑答道“二弟在刑部听政时,可是阻止了一桩冤案呢。”
皇帝一愣,有些不明所以“这却是如何说的这朗朗乾坤,如何就有冤案了”
“却也算不上冤案,只是情节委实让人叹息。”程铮拱手启奏道“那浙江衢州开化县有一户人家,世代以织布为生,先祖也是一个吃的下苦头的,因此便积攒了些银两,如此辗转几代也算得上是富裕人家了,只是却有一点不美,那便是子嗣不丰单传了数代,且这届家主膝下更是只有一个独女。”
这却是在讲古了皇帝登时更迷糊了些,只是刚刚才发表了一通民本论,便不好就这么直白的说自己没兴趣,只好泛泛道“这却是天道不公呢,只不过这天下之事岂有尽如人意的”
程铮就再叩首道“正是父皇说的这个理儿,可是之后发生的事情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了那人家既然只有一个独女却又没有近支的亲族能够过继,便也只好坐产招夫,给女儿找了个入赘的夫婿,生下儿子也继承这家的姓氏,只盼望着这样能够把这家业继续传下去。”
这事儿虽不常见,却也算不上什么荒唐,皇帝便叹息道“女子不可立户,这却也是无奈之举了,只如何就荒唐起来了”
程铮虽低着头,但声音却半点不低“只因那夫婿竟是贪得无厌之人,见了这许多的家产便生了独占之心,又觉得那老家主的存在碍着他的事了,便就对就对老家主下了毒手。”
这句话一出来,堪称石破天惊,便是朝堂上也嗡嗡了一阵,皇帝更是气结,只将手在扶手上重重一锤“荒唐这果然荒唐天下岂容这等不孝不义之人”
程铮便低垂了眉眼,趴跪在地上没有说话。
皇帝兀自生了一阵子的气,又难免好奇“这般的事情虽是荒谬,但罪证确凿,怎么就成了一桩冤案了呢可是官府”
“却不是呢,”程铮平静的解释道“只那家主的小姐也是个烈性的,知道自己父亲的死有疑点之后便也等不到官府前来办案了,只自己细心的调查了,然后一杯毒酒将她那入赘夫婿送上了路。”
这下子皇帝竟是再也忍不住了,只低低的啊了一声“却是这般这这事儿”
这事儿却委实不好办了些。
都说杀人偿命,但这女子却是那男子的妻子,须知妻杀夫乃是大罪,便是判了绞刑也是轻了的。因此皇帝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有些考验人了“这事儿只需上奏官府,证据确凿之下那入赘夫婿铁定逃不过一个秋后问斩,却又为何要自己动手平白的将自己的一条命也搭了进去委实委实”
委实不划算啊
程铮默默的停了一停,等到皇帝的叹气声告了一段落,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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