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知道内幕的人看到程铮这样都难免都有了一种同情的心理都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程铮虽然贵为太子也哎,人人家中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皇家的尤其复杂一些。
正是因为这种同情高位者所带来的暗爽的感觉,没有人再去刺激程铮了,他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程铮的视线,对着皇帝一叩头,再对着程铮一叩头便安静的退下去了,乾清宫的东暖阁便又寂静下来,寂静得落针可闻,也寂静得皇帝终于注意到身后的大儿子有点不对劲。
不过想想奏疏上的内容,要是这个儿子此时还能谈笑风声皇帝才要真正的警惕,此时程铮一副风中凌乱的表情倒是令皇帝有了一种别样的满意,这一满意便想起来这个孩子是受了委屈的了,当即慈父之心便上来几许,只看着程铮温和道“你且回去吧,这些日子便是缓一缓也没什么的,这事儿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不过程铮依旧浑浑噩噩,皇帝的话便是听了也不过是过耳罢了,当即他也没有任何的思考,木偶一样的跟皇帝告了罪便梦游一样的飘出去了,临出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这样的情形看的皇帝又是一叹。
但也仅仅是一声叹息罢了。
而程铮的恍惚直到回到清宁宫,直到坐到徐氏的次间中,直到灌下了一杯温热的六安瓜片才过去。
这一过去就让他狠狠的砸了手里的茶碗
这下子,无论是徐氏程曦还是伺候的下人们都唬了一跳,不说当即就跪了一地的下人,便是程曦也小心翼翼的睨了程铮一眼,这才蹭上去抱住程铮的膝头,怯生生道“爹爹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可是可是那事儿有不妥了”
虽说是那事儿但在场的人都明白那就是潘承徽的事儿,当即程铮就是一哽,开口便道“孤再不想这世间有这样这样”
到底心中有几分顾忌,才没有将昏聩一词按在皇帝的身上并说出来。
但即使是这样,程铮的表情也是个人就能够看出来的阴翳得仿佛能够拧出墨汁来,当即徐氏只略一思量,便果断的让所有的人都下去了。
倚画也是个明白的,便是此时地上还有一个碎瓷杯也顾不得收拾了,点着人头出了次间,又亲自把门关了,自守在门口,看着周围无人了才对徐氏点点头。
于是徐氏便凑上去,先是将程曦从程铮的腿上扒下来,再一睨程铮的神色,笃定道“可是有结果了”
程铮张了张口,不过随即便面色难看的将话语噎了回去他现在是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唾骂的欲望,因此还是不说话吧。
而看到程铮这样,徐氏便更有底气了些,她再将程曦往怀里一搂,便肯定道“可是和皇后有关”
程铮顿时便瞪眼了,极度的惊讶甚至于使得他忘记了那些不敬不孝的词汇,只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
徐氏当即便是一声苦笑“殿下不觉得那晚皇上来的太及时了一点吗三皇子大婚,皇帝必是宿在皇后宫里的,而那个点宫门各处都是下钥了的,便是清宁宫中出了事儿,也不可能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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