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竟然很是整洁。
承徽是正五品的妃妾,在太子的一众妾室中属于第三等,这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排名,因此潘承徽一人独居在昭俭宫的东侧殿中,虽是侧殿,却也有一间正房两间耳房,而此次潘承徽上吊,地点便在她起居的耳房中。
徐氏是由正房大门进入的,因此程曦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作为待客之用的正室,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正中黄花梨的案几上供着两瓶鹅黄的菊花,枝繁叶茂,细看却是绒布捻成,地下两溜六张黄花梨圈椅,除此之外却是一丝摆设也无。
不等程曦再凝神细看,徐氏便已经侧身进了左侧的耳房,相较于外间的清冷,这里微微有了几分暖色,也看得出这里是潘承徽日常起居之处靠墙并排列着几个一式的立柜,再里面是一张架子床,束着丁香色的床帐,倒是清净素雅,只是现在被褥上横着一具妃红的身躯,没有盖被子,只在脸上遮挡着一张白色的娟子怕就是那个把自己挂在横梁上的潘承徽了。
她果然还是死了。
程曦心下一紧,还来不及细看,徐氏的手便捂了上来“别看。”
程曦没有拒绝徐氏的动作,这似乎也是必然的,便是现代社会长大的她也听说过小孩子的眼睛干净,轻易别去那等腌?的地儿,这里既然刚死了人,自然算不得干净,也无外乎徐氏要把她的眼睛捂住了。
于是程曦只能略略偏了偏头,向着别处看去。
和宫里其他的宫室一样,耳房的靠窗处也有一张大炕,炕上陈设着湘色的毡条,西侧板壁上立着同色的靠背与引枕,再里面是一条秋香色条褥,俱是半新不旧的家常用品,窗台上只摆着一个小香炉,紫檀的底座,似是铜镀金的炉身,细瞧却已经有些暗淡了。
看到这里视线便有些受阻了,于是程曦微微缩了一缩脖子,视线再斜着瞟过去,便看到炕上正中是一张鸡翅木的炕桌,而桌上却放着一个半开的妆奁。
程曦有些微的错愕,于是将整个人往徐氏的身上靠了靠,这才再次定睛看去
那的确是一个妆奁,此时虽是背面侧对着程曦,但是还能看到正面的两门俱是开了的,抽屉似乎也半开半合,后侧栏板内的小屏风竖着,上面搁着一面铜镜。
这是
程曦不由惊讶,拽了拽徐氏的袖子“娘亲,你看那炕桌”
徐氏挡着程曦视线的手并未放下,闻言也只是向着炕桌上微微一张望“怎么了”
“看那妆奁”程曦靠着徐氏的耳朵低声道“这潘承徽将自己挂上房梁前还专程梳妆过”
徐氏闻言不由也是吃惊,连忙几步走到那炕桌前,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果是一个妆奁,且看的出是常用的,边角的漆身已经有些脱落了,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妆奁明显是才动过的,抽屉里的钗环都是散乱的摆放着,口脂、妆粉的盒子也翕着口,像是匆忙间来不及归位。
这不由使得徐氏和程曦吃惊的对视了一眼这潘承徽都把自己挂在横梁上了,竟然还有闲心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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