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尚书左右丞也好。只是家父实在时运不济,虽说十八岁便中了童生试,但直到三十多岁才考取乡试,取得了进京参加会试的资格。”
“自幼饱读圣贤书的家父,以为凭借自己的本事,这次可以金榜题名、进士及第了。却没有想到,三年一大考,连考了三次都没有中举。别说三甲,就是三榜同进士都没有考中。不过虽说屡战屡败,但家父依然不死心。”
“今年又是大比之年,家母又已经过世三年,家中已经再无牵挂。父亲为了备考,去年便早早变卖了家中,他几次赴京赶考之后仅剩的最后一点家产,将祖上传来的十几亩薄田也变卖。去年便带着我进京,准备今年的大考。”
“那里想到,到了京城不久便身染重疾,一病不起。家中变卖了所有资产,所得的那点钱,在这水贵三分的京城,连给他看病的都不够。如果不是我以卖字为生,尚能赚取一些钱抓取一些汤药,恐怕他早就撒手人寰了,那里还能挺得到今天。”
“这还多亏那位方掌柜好心,一直都没有追讨我们的店钱和饭钱,还时不时的给老爷子弄点东西补补身子。否则照我给人家写字的那点收入,我们爷俩早就成为这洛阳城中,不知道那个胡同里面的路倒尸了。”
“实际上父亲到死都不知道,他几次科举落榜不是因为他没有才学。除了没有给考官送礼之外,很关键的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年龄。这个年龄即便入仕,搞不好干不了几年就致仕,或是身体直接垮掉了。”
“很难给取中他们的考官,也就是所谓的座师有什么太大的帮助。同样是考生,人家入取那些二十多岁或是三十出头的门生,岂不是更好。因为那些人,对于那些主考官来说,更容易一些。家父年纪大了,自然不会有人肯帮忙,落榜也就不意外了。”
看了一眼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黄琼一眼后,贾权才摇了摇头继续道:“再说,皇子一旦就封,到了地方有可能不与地方官接触吗?尤其是这些就藩亲王,本身就负有部分监督百官的责任?那个官员敢真对就藩在自己地盘的皇子不理不睬?”
“最关键的是,那个皇子真的一点野心没有?一个有想法、一个有意思,相互之间利用也就水到渠成。更何况这些皇子或是因为母家,或是出宫就府之后收买,或是有其他的办法,种种手段不一而足,但都在朝中构建了自己的势力,尤其是中书省和六部。”
“虽说在中书省或是六部的位置,都不算太高。可这些人通过居中联络,替皇子奔走联络各有司官员,却是起到了外人难以起到的作用。说实在的皇子给臣子送礼说起来好笑,但这就是活生生的事实。”
“不说别的,去年参知政事陈大人六十大寿,就藩郑州的景王除了一对水晶如意和一个碧玉观音像之外,还额外送了二百个十两一锭的金锭,并美其名曰是给陈夫人的脂粉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