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所当然的看向贵董:“再说了,我们为什么会找上阿庆啊?因为他吃了我们的货,我不找他找谁啊?”
“我贵董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谁都知道我向来低调保守,也从来不碰面粉跟军火。”
贵董看着季布:“你说阿庆....”
“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季布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不碰不代表你的小弟不碰,这件事也没有继续在争下去的必要了。”
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这一代的码头、仓库都是掌握在贵董手里,让我们搜搜也就知道了。”
“啪!”
贵董一巴掌拍在茶台上:“放肆,还从来没有敢这么对我贵董说话!”
“搜我的地盘,你找死,信不信整个高雄,只要我一句话,你藏在哪里都没用!”
“呵呵。”
季布两手一摊,一脸无所谓的看着贵董:“那行啊,那贵董就把我们打死在这里。”
“不过,你要清楚一件事。”
季布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盯着贵董:“虽然我跟健哥没有枪,但是你能百分百确保你的马仔能一枪毙命吗?”
“只要不能同时打死我们两个,你也会倒下的,你信不信?”
“啧...”
贵董眯眼看着季布:“你在吓唬我啊?”
“我是不是吓唬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季布挑眉看了看贵董:“你为人保守、从来不碰面粉跟军火,也从来不会来招惹我们,说好听一点叫遵纪守法,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叫怕死,不够胆赚大的。”
他言语犀利,一字一顿:“但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都是拿命赚钱的。”
“哪怕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我们只有百分之一的赢面,但你依旧输不起。”
“我比你年轻,我没你有钱、没你有势力、没你的马仔多,这些反而成为了我的优势。”
“就算我们死了,我的大佬会彻底盯死你,他会认定就是你吃了他的货。”
“我们可以输很多次,你却只能输一次,一旦你死了,你的这一切还有吗?”
此时此刻。
季布把摆烂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姿态,这一切的来源,就是因为贵董保守。
不论是从气势上还是从心理上,贵董就已经处于下风了。
贵董眯眼看着季布,没有说话。
“很简单的事情。”
季布两手一摊:“如果你真的不没有吞我们的货,你让我们办完我们的事,以后大家还能继续愉快的赚钱。”
“呵呵。”
贵董重新打量起季布来:“看来,我远远太小看低估你了。”
“一开始,我们就是奔着跟贵董谈事情的态度来的呀。”
季布两手一摊:“不然,我也不敢跟健哥两个人就过来,不是么?!”
“好,你小子有种。”
贵董深呼吸一口:“我可以让你们去我们的地盘搜,去我的码头仓库查,看闭路电视,但是阿仁你们得放。”
“放不放阿仁,跟我没有关系。”
季布起身站了起来,摸出香烟来叼上:“那是你跟健哥的事情,你们谈。”
“阿健。”
贵董再度看了眼走到一旁抽烟去的季布:“你找来的这个人,点子有点硬啊?”
“昆哥的门徒。”
阿健笑着看了眼季布的方向:“昆哥这个人你多少也是知道的,没点实力,怎么做他的门徒啊?”
“行,我心里有数了。”
二十分钟后。
两人从贵董这里离开。
“阿仁给他们吗?”
“嗯。”
“哦。”
两人简单的对白了几句,便没再多说。
坏坏是阿健的心腹,阿庆是高国仁的心腹。
本应该是水火不容的一件事,在事情推到某个临界点的时候,也就只能不得而终了。
接下来。
阿健派出大量的人手全城搜查那批货,但是根本就没有那批货的下落。
最后在反复查看了几个码头的闭路电视以后,可以断定,这批货确实只是靠岸,根本没有卸货就又离开了。
“有意思了。”
阿健把手里的资料丢在桌子上:“一个小小的阿庆就敢吞我这一吨的货啊?!”
季布吸了口香烟,没有说话。
“来人。”
阿健招了招手,把外面的马仔叫了过来:
“把那天晚上负责看守阿庆的人叫来,我要重新问问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妥。”
季布弹了弹烟灰,皱眉道:“既然阿庆能够跑出来,那就说明肯定有人完美的支开了看管他的马仔。”
“你把他们叫过来,也问不出什么的。”
“那怎么办?”
阿健咬了咬牙,脸色有些难看:
“阿庆已经死了,唯一的线索只能从这里查起,段坤跟靓坤在道上混了这么久,咱们问他们,能问出话来啊?”
“问当然问不出什么。”
季布眼角眯了眯:“不过,咱们可以让他们自己露底嘛,给他们施加点压力,该暴露的自然会暴露。”
ps:还有,在码,让我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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