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扫院,归拢收拾,洗洗涮涮,修修补补,填土完善,起早贪黑的一顿忙活,这个家真的就变了样,充满了新年的新生气。
三十这天,茹凤和占强把新买来的年画,求人写的对联,自己剪的挂钱、窗花都贴了出来,整个家都呈现出新年带来的喜气洋洋的新气象。
“哎呀,还真是大变样了!有个过年的喜庆劲。就该这样,不管穷富,过年都得有个过年样,人活一口气,硬挺着也得活出个人样来。”
韩朝阳提着一布袋东西走进凤家,一进门就喊着拜年话。
“凤大婶,过年好哇!大侄子过来看你来了,全家过年好!”
“哎呀,是她朝阳大叔,快进屋坐着,刚炒好的瓜子,上炕坐下嗑点瓜子,喝点水。
家里没人抽烟,但你大侄女也准备点,坐下自己卷着抽一支,多坐一会儿,盼着你来呢!”
“没啥拿的,一点年糕、粘豆包,还有点冻饺子,你侄媳妇给您准备好的,拿到外面去吧,别化了,过年咋也得吃上饺子呀!”
“这不,你大侄女回来了,过年的东西都齐全了,啥也不缺。还想让你大侄子去你家看看呢,这不刚准备要去吗,你就抢先来了。
这些东西就拿回去吧,大婶今年过年不缺啥。年年来看我,多亏你们全家的帮助,大婶才能活到今天,好人哪,大婶谢谢你们全家!”
“这不是见外了吗?二田活着的时候那可是跟我们像亲兄弟一样,孝敬帮助您老也是应该的。东西拿来了哪有带回去的道理?留着吃吧。
敢情那天我送回来的是大侄女呀?真出息了,都长成了大姑娘了,这下你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别让她走了,道观有什么好?到哪里都不如在家里好。”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等过了年听听她自己有啥打算。朝山那边有信吗?我惦记这孩子呀,快点让他回来吧!”
“托人捎回来些钱,也捎回来了话,说今年还不能回来,躲着官府呢。”
提起韩朝山,凤奶奶和韩朝阳都唏嘘不已,既想念他,更为他担心。这个倔强的黑土汉子,不到十八岁就离开家,说是给凤润田报仇,一晃就是八、九年,到现在也没有回过韩家堡子,怎不让人跟着惦记而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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