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金纹会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基业,怎么可能在一个小时内就全部消失?这不可能!”
金先生顿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但一声清冷的“能麻烦让让吗?”的询问声,在这一众黑衣人最后方传出,这群刚才还凶神恶煞的黑衣暴徒们,瞬间就意识到了失态的变化,再加上来人那近乎要凝结成实质的杀气,纷纷自觉的选择让开站在了道路的两旁。
“是你!是你这家伙!”
金先生看着那个打着黑伞的身影,虽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认出对方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金先生的愤怒很快就被子弹划过耳边的恐惧给击碎,他直接坐倒在了雨幕当中浑身颤抖着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身影从自己身旁走过。
路仁看着校门外所发生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由漆黑淤泥所构成的大海被他一分为二,残暴噬血的狼群颤抖的趴伏在他的脚边。
就这样路仁一直注视着那个打着黑伞的身影,一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抬起了黑伞的伞沿下面正是路仁的父亲路一城的面容。
“小路,我来接你回家了。”路一城说。
“嗯…”
路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很寻常的走进了自己亲爹的伞下。
路一城直接领着路仁,越过了那一众让开道路的黑衣人,来到了自己开来的车旁,路仁在上车前转身向着直接的母校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这之后路一城直接打开了车门,只是在上车前路一城护住了路仁的额头,然后小声的对路仁说。
“捂住耳朵。”
“?”
路仁没疑惑太久,就还是照做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路一城这个护住自己额头的动作,看起来像是在防止自己撞到车沿,实际上是为了不让路仁看向自己的身后所发生的一切。
下一秒,整个雨幕被如同烟花绽放一般,从四面八方炸裂而出的枪声给撕裂了。
在路仁身后的那一众金纹会的黑衣人,像是被斩断了丝线的提线木偶一样,齐齐的栽倒在了地上的,黑压压的一片激起了一阵水花然后就再也没了声息。
路仁也没听话的没有向后看,就这样直接上了车。
“这是怎么了…”
“外面那群人怎么突然都…倒在地上了?”
“刚才的声响好像不是雷声,难道…”
固城第一高中里的其他同学和老师却一时半会间没弄清楚校外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还一脸凶狠到要冲进学校的西装暴徒们,突然集体倒在了地上没了反应。
“门外的那些可怕的人好像眨眼间就都死光了!刚才的声音绝对是枪响声!可是谁开的枪?”
“你应该问是谁雇了这么多杀手吧?是门外那个被黑衣人追杀的学长吗?”
“所以那个被私家车接走的学长到底是什么来历?”
学校里上下所有同学和师生顿时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议论纷纷,虽有些人猜到了究竟发生什么,却根本不敢下定论。
一直到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停在了校门口,学校里才逐渐有人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然后比起恐惧更多的是震惊到根本无法思考。
这辆加长的轿车正是殡仪馆的殡葬车,从这辆殡葬车上走下了一位身材佝偻的老人,他一路来到了校长面前交给了校长两笔数目不菲的抚恤金,让校长代为转交给那两位保安的家属。
做完这些善后相关的事宜之后,他向校长行了一个脱帽礼,从殡葬车上下来的手下,就开始一具一具将门口的尸体给扔进了殡葬车中。
但这么多尸体一辆车是根本装不完的,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今天就像是全程的殡葬车都出动一样,直接一辆一辆的在学院门口停下装满尸体然后开走。
与此同时…在学院另一侧的楼顶。
“收工收工!”威纶拆掉了自己手中狙击枪的枪口,准备收工换个地方继续干活。
“老大,那家伙真灭了金纹会,不怕上面狼家报复吗?”他的手下在干完这单后止不住问。
“肯定怕啊,这世界上还没几个人不怕八大家的报复。”威纶摇了摇头说。
“看老大你这语气…觉得他被狼家盯上还有活路?”他的手下有点不敢置信的问。
“呃,毕竟是他是敲钟人啊,被狼家盯上我觉得…有一半的概率能活下来吧,唔…三分之一的概率?但要是路先生一家真在狼家的追杀下活下来了,那这烂透的世界就真要变天了。”威纶感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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