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予的旧笔和旧砚。
没有书包。
用书包也得用粗布缝制,一尺长的粗布就得二三十文。
顺治康熙时,一尺布价格十余文到二十文之间,到嘉庆道光,一尺布在三十到四十文浮动。虽然被迫开海,洋布冲入清国市场,但也只局限在沿海地带,内陆还没有受到太大冲击,价格只是比以往略低几文。
这年间,做一身粗布衣裳就得三四百文打底。
“这是早上你爸问老爷求的书包,是大少爷用过的,有几个补丁,你别嫌弃。”刘谋儿从腰间摸着一个折叠的布包,眼里有些羡慕的看着这块布料。
上好的粗蓝布和白细布混合,做的布包。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在布包的正面,有一个碗大的青色补丁。
有些丑。
白贵对接过这书包有些抗拒。
据他这段时间了解,不管是鹿家的大老爷鹿泰恒,还是鹿家的老爷鹿子霖都极为吝啬,这布包看似被毁,实际拆了线,弄成布料,也能值一百多文钱。
大部分村里财东家的钱是省下来的,从嘴里扣缝扣出来的。
没有白给这么一说。
例如《儒林外史》的严监生死的时候,都闭不上眼睛,就为的是灯盏里的两茎灯草,恐费了油。
能给鹿兆谦上学的白嘉轩终究是少数人。
“是大少爷给的……”犹豫了一会,刘谋儿还是如实告知,或许他也不懂什么叫隐瞒,“今个早上你爸求老爷,让赊些账,要给你买书,路过的大少爷听见了,说入学之后,你就坐在他旁边,他有闲书,你就先看,书包是那会给的。”
相比较敬畏的东家,还是白贵更可亲一点。
白贵生下来时,就被白友德抱着认了他这个干大。白友德和他都是鹿家惯用的长工,交情极深。
按理说他不应该说这些闲话。
但若要让白贵白感谢老爷鹿子霖这就是他的错了。
他可知道鹿子霖背后是啥怂,不是个好东西。
“鹿兆鹏……”白贵迷茫了一会,就重新打起了精神,收了这打着补丁的布包。
不食嗟来之食,虽看似容易。
可全是人情世故。
今日他要是没背这个鹿老爷赠送的书包,鹿家或许明面上不会说什么话,可后面呢,不让他家在鹿家当长工,或者找个由头整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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