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众人,早就腿肚子发软,话语中含着怯意地问道:“汪文进如何会有这么多人,怕不有万人吧?”
“没有这么多,也就五六千吧。不过汪文进蛰伏了近十年,今日一朝起兵,肯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他在婺州境内,名声显赫,今日振臂一呼,应者云集,这才一天多的时间就有数千人之多,再让他发展下去,怕是大患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豆卢大都督,你是关中人吧。”
这时身边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汗抱拳应道:“禀兵曹,末将是长安人,老家昌黎徒何,家堂叔是楚国安公(豆卢通,杨坚妹婿)。”
“好!”黄明远眼前一亮,“果然是忠良之后,世家大族,风采不凡。今日要靠将军了。我也生在长安,家父原为左勋卫府骠骑将军。”
豆卢武集眼睛一亮,是自己人。他也知道自己一个北方人,若今日婺州城破了,自己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单膝抱拳道:“谨遵兵曹之命,万死不辞。”
得到了军队的支持,黄明远知道这才是真的要开始了。
又问道:“武集,你们有多少人。”
“禀兵曹,算上逃回来的,现在囫囵个的能战之兵约有七百人,还有韩长史临时征发的丁壮民夫两千多人。”
“张司马、李司马和尧备身,每人带百名兵丁,五百民夫,分别把守北、东、南三门,你亲自把守西门。”
“得令!”
韩谊听到黄明远的安排,稍微稳住了心神,只是这个时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黄兵曹,这能守得住吗?”
黄明远转过头去,一脸坚毅之色,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定可以守住。”
众人马上动员起来,黄明远安排两百兵丁和三百名民夫登上西门城墙,让其他人在城墙下等候。
等到婺州城净街完毕,整个城内再也听不到嘈杂的声音后。黄明远命令众人将旗帜放倒,所有城楼上的士兵全部躲在女墙后不允许发声,然后又令人打开西门,静候汪文进。
韩谊一见大惊失色,这是作何?
忙问道:“兵曹!贼众我寡,奈何轻敌之甚!”
黄明远从容答道:“今悬守穷城,事已危急,若复示弱,必为所屠,唯当见强以待之耳。”
众人不懂,也只能半信半疑地打开城门,静待黄明远下一步命令。
城外的汪文进见婺州城城门打开,吃了一惊,还以为对面要出城作战,马上准备迎击。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但看城墙之上不见一兵—卒。城门口还有百姓往来如常,不露一丝慌乱之色。婺州城大开城门,放下吊桥,摆出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
汪文进见此情景,心里起了怀疑,莫非城中有了埋伏,诱我中计?于是不敢妄动。
军师蔡道人也上前来,看着对面大开的城门内好似有尘土飞扬的样子,忙上前来禀报道:“圣人,谨防城内有诈!”
有小卒毫不在意地说道:“皇上,婺州的贼配军们都被咱们给打败了,能有什么埋伏。咱么一鼓作气,打进城去,抢些女子,也好快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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