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击,并由此而改变整个战局,奠定临淄守军胜利的基础
徐宗文直勾勾盯着张三:“你给我起来,谁让你趴下的?”
“将军,属下实在是跑不动了!”张三很委屈,但是偏偏徐宗文这个上司就是不体贴他半分,小命儿握在别人手里,半点不由人的感觉好没有安全感。
“行吧。”徐宗文也难得的稍稍体谅了他一回,让他喘个气再问道:“韩济手下的兵马动了吗?”
张三想了想方才城下的场景,当即回道:“大部分都是其他郡兵为主,韩济的精锐没有出动。”
凭借着多次战斗训练起来的眼力劲,张三非常犀利的就能分辨出怎样的军队是精锐,怎样的军队不堪一击。
不只是军队的甲胄装束不同,真正的精锐之师是能够从眼神就看得出来的,强军是经过多次战火与鲜血的淬炼,在死人堆里爬出来,在和敌人拼死搏斗中幸存下来,悍不畏死,甚至是为了胜利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这样的军队是有灵魂的!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
精锐之师就是不动如山,动则势若奔雷,侵略如火,百分百听从军令,指哪儿打哪儿!
“既然人家的主力没有出动,那我们急什么?老规矩,三通鼓三通鼓的敲,间隔大一些长一些,别误导了徐温,我还等着这小子立大功呢!”
徐宗文插着双手,靠着墙缓缓闭上了眼,周围负责持盾的军士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个个提防着空中散落的羽箭,以防伤到徐宗文。
这一次倒不用徐宗文催促,张三自己就起身朝城楼赶去,一路上顺便还帮了一把运送雷石滚木的民夫。
“郗先生,城防可吃紧?”张三来到郗俭身侧,担忧的问。
郗俭忙着指挥人守城,他好不容易有间歇能够喝口水,听到张三过来问就知道是徐宗文在打听战况,当下不敢隐瞒,如实答道:“主要是人手不够,敌人攻城人马数度激增,我们的耗损太严重了!”
张三顺着郗俭所指,抬眼望去,郡兵密密麻麻的朝临淄城涌来,城头被击退一批又一批,城下则前仆后继,连绵不断,潮水般涌来又潮水般暂时退却,然后又如山海之势的潮水般再次涌向城头来,如此反复,反复如此,持续已经一个晌午,没有间歇。
敌人可以车轮战,临淄城却守军有限,每个人都没有多余时间能够休整哪怕片刻,稍有一个人松懈,便会如白蚁侵蚀堤坝那样,一点一点开始由点到面的崩溃!
“先生稍后,我去请示将军,看看能否从其他城门调一些过来支援。”张三想了想提了个意见,郗俭点点头,来不及多说什么。马上又向远处跑去,督促军士守城去了。
张三想着郗俭这边是郡兵的主攻方向,相比之下其他城门的压力会小很多,正常调动应该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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