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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
“事态已经稳住了。”听柏不得已开了口,“等主子回来再说。”
“你们两个要不要先去互通一下?”风冥安眉尾一挑,今日发生的事情或许有些严重——十分严重,不然风康不会想都不想就过来,她这样说原是想要这两人能多少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的,没想到他们还真的对视了一眼就出去了。
“今日想来事多,嫂嫂先回去吧。”风冥安知道无论出了什么事听风阁都定然逃不了关系,尉迟千在这里他们一会儿就算跟她说实话可能也不方便。
“我还是——”尉迟千看着风冥安的肚子刚想说她还是留下,万一她一会儿真的有什么事,但却还是明白了风冥安为什么要支走她,“妹妹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风冥安点点头,让归舟帮着把尉迟千送走了。
而后听柏和风康又回到了她面前,这次两个人倒是统一了口径,表示一切都等云漠寒回来再说了。
但风冥安没想到这一日她一直等到快要安寝了,云漠寒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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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漠寒没在皇宫,他在风家。
风冥安回来之后他们大多住皇宫和别院,景王府也就刚回来的时候住过一个年节,镇国公府一般风冥安四时八节上香的时候才会回去了。
没有人敢对潜邸动手脚,而风冥安回来之后风康需要时常和她汇报风家的各处产业,便对那座宅子多少失了些守卫,纵然祠堂和莲心院还有风信生前用的书房依旧守得紧,但其他地方确实是有些疏忽了。
若不是自风冥安称病云漠寒就紧盯着安阳城里的风吹草动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放松,这次或许还真的能叫那些人得手。
最近安阳城里的大日子也就是百花宴,如果在那一日闹开来那就真是要天下皆知了。
云漠寒看着他面前桌上摆的那些已经气得脸色铁青,若是真的事发……安安再得到消息——
这些毒虫、脏物、还有所谓的“上天降兆”!
什么风家云凰大将军杀伐过重身带煞气会影响龙脉气运以致生民不安——
什么自皇后回宫后皇子多次病重——
什么皇后身为不详!
他们竟然想以天象之说和这些所谓的预兆来毁了风家的名声和一国之后的名誉!
安安若是知道……她是那么在意风家先辈尤其是镇国公的身后名啊。
一大家子的荣辱,如何能在这最后一人手里毁了,风氏一族身上怎么能沾染这样的污名,天象之事,如今这世间之人都是宁可信其有的,若是真到事发之后再查出来其实是有人特意安排的……那这污点也终究不可能全然洗净了。
他原是不想在安安怀着孩子的时候妄动杀伐的。
但无论如何静平公府是不能再留了,一日都不行了。
“主子!”冷炙在夕阳正好落下的时候回来了,“静平公府里确实还有东西。而且属下也已经能确定他们确实是想在百花宴那日动手。”
这些消息已经探听有些日子了,今日他们发现风家这里不对劲,静平公府那边就更是热闹,甚至被令曦探到了静平公府的密室,还在那里见到了一块已经准备好的“天石碑”。
那石碑上面的“天书”字数不少,总结来说便是“凤凰染血,身为不详,若再被皇帝留在身边,只怕终将风吹云散”。
“静平公府已经完成全面布控。”冷炙看着云漠寒的脸色屏住了呼吸。
“在我动手前只要东西离开静平公府的院墙一步我要你们立刻毁了。”
“属下明白!”冷炙急忙应道。
“宫里呢?”
“房贵妃那边确实有些动作,但经手的婢女和内侍都被听霜和任大总管扣下了。”
“截断皇宫和静平公府的所有消息往来,只能传我们准备好的东西。”云漠寒到还能保持冷静,这些年他什么没见过,什么人没杀过,只是今日这件事涉及风家几代人的名声,必须要慎之又慎才行。
“送信回匿阁,我要房高年这些年所有的罪证,也可以安排着人开始告状了。”
“他既然想在百花宴那天动手——三月十五,调虎离山,处理掉所有那些脏东西,三月十六,我要诉状摆在御书房的桌案上。”
冷炙应下了,但他皱了皱眉又开口道,“主子……还有一事。”
云漠寒看着冷炙,见他的神情有些怪异,凝重里还带了一丝鄙夷。
“听风阁少主尉迟瑊找上了我们,说是有急事要面圣。”
“他都进京两个月了,到现在才终于决定要面圣了?”
“那就……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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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天意纵不负小人却难防,不等东风起浑水好收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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