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高启早就被李青一系列的言语攻破心理防线,又被李青一翻恐吓,心慌惧怕之下,也抛开了对曹家的畏惧。
“大人明鉴,小人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帮凶杀人。是有人威胁小人,让小人伪造孟旸溺死的验尸结果。”
李青逼问:“是何人胁迫你?”
“是……是……”
周高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周高启,你可要想清楚了!公堂之上乱说话,可是要杀头的!”
被李青警告过未经允许不准开口的通判阴恻恻的说道。
“竟敢再犯!”李青怒视通判,道:“来人,给我重重掌嘴二十!”
“是!”
杨玄策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不断挣扎的通判拎起来,重重的掌嘴。
二十下之后,通判落得跟曹放一个下场。
一旁的周高启,吓得身体直哆嗦。
连临平府的通判大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几颗。
他只是一个仵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
“周高启为杀人帮凶,打入监牢,判牢狱十年!”李青再次开口,掷地有声。
重重威压之下,再加上十年牢狱。
周高启闻言,当即吓得跪倒在地。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小人说,小人都说。是通判大人指使小人这么做的,不关小人什么事啊。”
周高启一开口,府尹王晋就闭上了眼睛。
李青方才压根没有扔出令签,牢狱十年,根本就是吓人的!
“好个临平府通判,竟敢指使仵作颠倒黑白,包庇凶手!
身为断案官员,不为民伸张本便是大罪。
两罪并罚,判尔斩立决,即可行刑!”
李青拍案而起,直接丢出一枚令签。
杨玄策几乎是在令签落地的瞬间,便飞身而出,一刀砍下了通判的头颅。
头颅滚落,通判致死都满脸不敢置信。
万万没有想到,李青竟然这么果断的将他斩首。
喷薄的鲜血,溅了府尹王晋和黄钦、曹放、周高启一脸。
他们脸上的表情,和通判一模一样,充满惊骇和不敢置信。
堂堂一府通判,居然就这样儿戏般的被砍掉脑袋。
“李青,擅自升堂,劫持府衙,斩杀朝廷命官,这三罪任何一罪,都是死罪!
即便通判有罪,即便他要被判死刑,那也要得到刑部的审批才行!
你已经彻底疯了,现在就是长宁公主也保不了你!”
王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吼。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在他眼里,李青现在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徒。
就连他自己,都随时有生命危险。
“聒噪!”
李青冷冷的看着王晋,道:“此案刑部处置不当,由御史台受理。御史台办案,乃皇权特许,何须经刑部审批?”
说罢,转头看向仵作周高启,“仵作,本官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再去验尸,给本官一个孟旸真正的死因。”
周高启脸上还残留着通判鲜血的余温,彻底被李青的狠辣果决吓破了胆。
忙不迭的说道:“死者胸膛凹陷,是遭受外部重击致死。死者的胸骨,应该已经断裂。”
杨玄策走到孟旸尸体旁看了一眼,道:“死者胸骨的确断裂,如此力道,寻常人做不到,应是被修行者所为。”
李青又丢下一枚令签,当堂宣判。
“孟旸死于重拳击塌胸骨,非溺水而亡。此案重重供词,全盘推翻。本官宣判,李桧无罪释放。”
话音落下,李桧父母激动的热泪盈眶。
李桧则用无比虚弱的声音说道:“谢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清白!”
李青道:“李桧,将你在案发当时见到的场景,全部说来。”
“是!”李桧拱手作揖,道:“草民从书铺回李家村,路过瓦子溏,见曹放与黄钦正在殴打草民同窗孟旸。
草民上前劝说,反被殴打。最后孟旸被曹放和黄钦活活打死。
见闹出人命,他们将孟旸推入瓦子溏后扬长而走。
草民将孟旸捞起进行施救,本想前去报官。
结果曹放和黄钦却带着一众衙役赶到,反诬草民是杀人凶手。”
李青看向一众被捆住手脚的临平府衙役,道:“包庇凶手、颠倒黑白,尔等皆有参与。
若尔等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全部判牢狱十年!
法不外乎人情,本官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谁要是肯站出来说出原委,本官可当你被人胁迫,从轻发落。”
这句话说完,王晋和黄钦顿时脸色大变。
唯有曹放,眼神怨毒的看着李青。
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人凶手的身份被揪出来,只关心他被掌嘴,只关心他在李青这里受到了羞辱。
“大人,我说!”
“大人,我也说!”
一众衙役,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
最后终于有人率先开口。
于是引发了连锁效应,所有人都争先恐后要争当第一,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来说。”
李青指着那第一个开口的国字脸衙役道。
国字脸衙役心中大喜,连连说道:“凶手就是曹放和黄钦,他们杀人之后,立刻来府衙找到府尹和通判。
最后决定栽赃嫁祸李桧,我等拿了好处,又受了胁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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