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呢?”
老人神色看不出什么,就连眼神也是一贯的和煦。
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了却大吃一惊:“我入伍多年,每隔两年便会回家一趟。若是因为路途遥远不能归家,内人便会提前几日到离兵营最近的城镇,与我相会。十几年前,大约也是这样的初春,我和内人约好在一处城池相间,她却迟迟不到,等了几日我都没有等到……”
“后来出城去寻,一路往家的方向问过去,才知道半月前确实有个孤身出行的女子,在野外被车夫强迫……车夫逃了,她身上沾了血,却不是自己的。内人最后咬了舌,地上留下一个断了的木簪。”
“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那个车夫,发现他的脖子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伤疤,是尖锐之物重创所致……我用夫人断掉的木簪扎破了那人的喉咙,替她报了仇。”
“可这十多年来我无一日不在想,若是那天,夫人头上戴的并非易折的木簪,而是这样尖头的银簪……以她的勇敢果决,想来也不至于遭到不幸。”
老人语调平缓,就连说话的速度也是不急不徐的,可就在这平静之下,让姚殊感到一种莫大的悲恸和哀伤。
“我用夫人一贯喜爱的簪子做模,雕了许许多多的银簪出来,每一个都把一头磨尖。”
姚殊嗓子有些紧,她咬了咬下唇,喃喃道:“您一定很爱您的夫人。”
卖簪子的老人却笑着摇了摇头,道:“什么爱不爱的,我一个粗人,哪里懂得那些。只是她在的时候不觉得,等她突然走了,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期待的了。心里空落落的。”
姚殊沉默了,轻轻拿起一支雕着兰花的银簪。
借着即将午时明亮的阳光,姚殊发现,在那细细的簪身上,刻着小小的两行字。
她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这诗原是思念乘船离去的友人,不见对方的消息;可老人将诗句刻在缅怀亡妻的发簪之上,不正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诉说对离去妻子的刻骨相思么?
只是妻子的消息,即便是在海云另一端那么遥远的地方,也不复存在了。
林桡见姚殊发愣,只用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道:“阿殊,这诗句里,有你我的名字。”
她把簪子放回了摊上,回头望向他,眼底流露出哀伤:“是啊。可这诗,却不是好诗。”
老人见姚殊伤感,便在一旁温声道:“丫头,你是个心思纯善的孩子,莫要想那么多。今日你们遇到我,恰好你又拿起了这支簪子,簪子上又恰好刻着你们二人的名字。人生处处都有巧合,可一个个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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