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陈从今说可以再近点,陈从今吻他的额头,眉心,鼻梁,再到嘴唇,在间隙中询问:“这样也可以吗?”
苏未没法说不可以,因为涌上来的情绪准确地告诉自己,全是可以的。
到后来,他几乎没意识到自己整个人被压在了椅背上,只觉得陈从今吻得用力,也很深。不比自己一开始的轻啄,舌尖轻巧地伸了进来。
对于这种事情,陈从今好像能无师自通,感觉到苏未喘不过气来了,便暂时地放开对方。
他握起对方摁在椅垫上的手,搁在自己腿上,见苏未缓和些了,比之前的攻势更猛烈地凑上去。
上车半个多小时,没有开走。车内空调温度调得更低了,氛围却一直升温。
苏未没被握住的手抵在陈从今身上,小声道:“不要咬,我明天还要去迎新……”
可惜衣领能遮盖的地方还是留下了好几处吻痕,散落在肩头。
万一无意地露出来,被别人看到了,大家都会心知肚明,猜到他发生过怎样一段不可言说的经历。
陈从今的鼻尖蹭过他细长的脖颈,说:“真想留在这里,让别人都知道不能打你的主意。”
没和苏未相握的那只手扶在苏未纤细的腰间,贴合着苏未呼吸间的起伏。苏未被他弄得发痒,笑道:“不会有别人打我的主意。”
陈从今对他的说法表示不认同,他随即补充:“反正我也只打你的主意呀。”
蝉鸣声伴随着新学期的开始,他们俩恋爱得非常融洽平静。
苏未依旧勤工俭学,而八年制的陈从今学业压力渐大。他们有空时会一起看展览听音乐节,不忘把自己的生活与对方共享。
同样是有明确目标的学霸,性格也有一种天然自带的契合,有时候一个人只要说开头一句,另一个人就能理解对方想要传达的意思。
不过,各自也有装作听不懂的时候。
比如苏未被某医学生那双能磨鸡蛋壳的手,灵巧地解开衬衫扣子,他羞怯道:“陈从今!你这个人!”
陈从今就明知故问,贴在苏未耳畔问:“我这个人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再比如陈从今道:“我爸妈最近问我恋爱的事情来着,让我给他们交代一下。”
苏未假装不知道这是要带自己回家的意思,说:“叔叔阿姨最近身体好吗?”
“好啊。”陈从今说,“要不是我跑得足够快,他们就要一路追过来看你了!”
苏未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满腹心事。
他们的关系发展到可以见父母了,苏未那边没有家人可见,但陈从今那边并非是他一个人孤独成长,有许多长辈陪伴着他这一路,推动着他慢慢变成现在的模样。
在此之前,方饮跟着陆青折见过陈从今的父母,回来以后跟苏未说过,两位父母极为友善,尤其是陈母,做的饭菜好吃到方饮想要办一张长期饭票。
不用方饮再做证明,苏未也相信,陈从今周围的亲友一定是很好的人。不然陈从今不会这么温柔,且这份温柔恰到好处,并不缺勇敢和信心。
“可是我……”苏未为难地说,“我还没做好准备,要是他们问我话,我可能答不上来。”
他的家境特殊,一直以来,他没有妈妈抚养,爸爸又是个人渣。万一被问起这方面的事情来,他难以启齿。
陈从今的父母再怎么思想开明,也会瞧瞧自己的条件。他们会不会接受他们的儿子和一个地痞流氓的儿子在一起?
就算不是自己的错,这也是无法掩盖的事实,长辈难免会担忧。
“我来说,你只要顾着多吃一点饭就好了。”陈从今揉揉苏未的头发,说,“我妈厨艺可好了。”
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纠结归纠结,确实不该躲避。苏未点头同意,道:“那你爸妈之前知道我的情况了吗?”
陈从今无辜地回答:“岂止是知道我俩的恋爱以及你的情况,连我为你打架进医院都一清二楚了。”
苏未:“……”
此时距离那次打架已经过去了许久,对此毫不知情的苏未简直抓狂,不敢想象自己在陈家父母眼里是什么形象。
陈从今道:“那叔叔转头就告诉我爸了,我爸没问过我,是昨天正正经经地聊起恋爱的事情来,才和我提的。”
“然后呢?”苏未提心吊胆。
陈从今好笑地看着他,说:“他讲,看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总归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话,苏未松了一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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