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般地讲:“见到他,像偶遇一只停在花瓣上的蝴蝶,呼吸声也要放轻,怕惊扰到他。”
转头出了门,他就遇到了“那只蝴蝶”,蝴蝶还架着一个醉鬼。
苏未见到陈从今从isi出来,整个人确定了什么般僵了僵。如此,两个人也不再遮遮掩掩,把话给摊开了说。
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苏未看上去依旧很纯,与灯红酒绿的周边环境格格不入。
他难以直接回应陈从今的这份感情,说自己不习惯被喜欢。
这话被苏未说出来,是真心实意的,绝没有吊人胃口的意思。陈从今相信他,没有急着更近一步。
这次临别,陈从今说会教他去习惯,同样不掺半点虚假。
·
一向勤勉的苏未第一次提出来与同事换班,被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决赛时场馆里座无虚席,他按着座位号,待在最前排。
位置这么好的门票只有参赛者能够拥有,和他待在一排的有球员的恋人和好友,甚至有长辈。
他坐下来时被不少视线所打量,搞得他有些害羞。
“你是陈从今的朋友?”有个女生问。
她是医学院的,见苏未眼生,好奇地打听了一句:“是哪个院的?”
苏未说:“我是天文系的。”
“这样啊。”女生友好地说,“学物理的,很厉害。”
距离开场还有一段时间,他们闲聊了几句。女生讲了些陈从今平时的趣事,大多是好的一面。
她挠挠头:“他好像没做过坏事,丢脸的也没有,想分享点劲爆的都不行。实在是个特别温柔的人,简直可以设想他工作时是什么模样了,肯定会温声细语地说医嘱。”
倒不是所有事情都温柔,打篮球时,陈从今就不怎么会照顾对手,投球毫不手软,搞得对方心态很崩。
他这次状态非常好,整场下来表现得极为出彩。再加上队友间配合默契,他们就这么拿下了冠军。
裁判一吹哨,结束了这场比赛。
队友说:“你可真投入,和赢了比赛能拿五百万似的!”
陈从今慢条斯理地取下腕带:“赢了比赛,我可有比拿五百万更想干的事情。”
与此同时,苏未旁边的女生冲到了栏杆旁,欢呼了一声男朋友的名字。那个男生喜笑颜开,大胆地飞了个吻。
不少人陆陆续续向获胜的那队祝贺,不乏有同学向陈从今搭话。陈从今礼貌地点头,把腕带握在手掌里捏了捏。
他和前面饱含期待的人说了句:“大家麻烦让让,好不好?”
在那些人散开后,他往前一抛,和投篮时一样沉稳且命中率高。
不绝于耳的祝贺声微弱了些许,全场的视线随着腕带而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紧接着,那小东西被苏未拢在手掌心里。
在别人的目光中,一只眼睛被蒙住的瘦弱少年怔愣片刻,再站了起来,笑着朝陈从今用力地挥了挥手。
在那以后,苏未宿舍的里层小抽屉不再空荡荡,除了被撕过一角的决赛门票,还有干干净净的散发着皂角香气的腕带。
还有,他默默下了决心,哪怕成功率渺茫,自己也要尽一切努力把眼罩摘掉。
他那只几乎失明的眼睛,也想看看如此耀眼的陈从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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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花了心思去琢磨眼睛的事情,他做了关于眼睛的梦。
之前故意没去记起,他很久没回忆这段往事了。在睡梦中,他回到了大学以前的灰暗日子,那个只会喝醉打孩子的父亲再次出现。
因为学校没有住宿条件,自己又没钱租房,所以他每晚注定逃不过要回家。而回家象征的是挨打,一周七天里,至少有五天,他是处在这种折磨之中的。
自己承受这种遭遇承受了太久,他都忘了这种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次数频繁到他一度恍惚,觉得是年复一年,每时每刻。
他爸威胁过他,不止一次。那个男人说,如果苏未敢求助,那最好别让他有重归自由的一天,否则他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计一切代价找到苏未,再把这儿子杀了。
苏未那时候心智不够成熟,很容易被这种恐吓掌控住。他当时只顾着遮掩深深浅浅的淤痕,没有求助,甚至不敢和邻居开口。
他爸是个地痞流氓,谁扯上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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