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厌恶你?”
白逸南道:“我为什么要怕呢?是怕他躲我吗?”
他询问得彬彬有礼,男生说“是”,然后他倍感荒唐地笑了,反问:“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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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局下来,方饮滴酒未沾,在朋友轮番的劝酒下,坚持住了自己的立场。回想了一下,他都要为自己感动了。
门口有小摊贩在卖烤红薯,他买了两只,回到家发现方母还没睡,严肃地在客厅处理文件,便过去分给方母一只。
方母看了眼红薯,道:“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爱吃的玩意。”
方饮说:“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方母打开塑料袋,拿勺子挖着吃,问:“什么事情?”
方饮记起往事,心情忽然不错,说道:“您来幼儿园接我放学,当时我们都很饿,就在门口买了两只烤红薯。因为您忙着开车,没法吃,我又怕它凉掉,就脱了外套,把它裹在衣服里。我裹得太用力了,红薯不小心变成了红薯泥。”
方母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听方饮讲述,附和了句:“红薯泥的味道也还行。”
吃红薯容易肚子发胀,方饮不能多吃,也没在楼下多留,叮嘱方母早点睡以后,打着哈欠上楼去了。
方母吃着那只热腾腾的红薯,想起自己以前和儿子在客厅遇见,儿子总会陪着自己,也不为黏人感到脸红,笑嘻嘻地缩在沙发上,直到她工作全部完成。
和如今的情形一对比,她瞬间没了胃口,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堵心堵得莫名其妙,把勺子往桌上一搁,拎着袋子把红薯给丢了。
而方饮并没关心方母的胃口问题,回到屋子洗了澡,迫不及待地和陆青折打电话。
陆青折这几天住在姑妈家里,帮忙采购年货的同时,顺便给表妹做功课辅导。姑妈家里没有多余的卧室,给书房的飘窗铺了几层被褥,姑且当作他的床铺。
时间很晚了,可陆青折接电话接得很快。对面开着一盏台灯,暖黄的灯光把画面衬得温馨,陆青折坐在飘窗上,问:“去哪里玩了?”
方饮简略答道:“去买了夜宵,还分给我妈一半。”
他想和陆青折讲一下白逸南的事情,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事说大不大,就是着实硌硬人,没必要影响陆青折的情绪。
他顿了顿,还是选择不和陆青折讲。他窝在棉被里,打量屏幕中陆青折的脸,继而敏感地察觉到陆青折仿佛有些疲惫,小心翼翼道:“你今天是不是过得累了?”
“上午去了趟超市,下午充当补课老师。”陆青折否认,“还好。”
可明明是辛苦到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方饮听到陆青折这么说,暂且压下了疑虑,打趣道:“好吧,你不是只教我的陆老师了。”
陆青折回答他:“但还是只想你的陆青折。”
陆青折讲情话的时候,带着令人轻松的笑意,流露出的认真和深情却也半点没少。
每次说起来,都能让方饮被打动,并有种不知所措的生涩,不知道怎么应对,才能当得起这其中的重量。
方饮歪了下脑袋,柔软细滑的头发蹭在枕头上,听着耳机里清冷不失磁性的声音,开玩笑:“那么离不开我啊,那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话音一落,门被敲了敲,方母在外面喊:“方饮,开一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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