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会吃冰淇淋,有次跟着同学吃了几根辣条……
他在想,陆青折的掌心里,指缝里,全部是我的血,这是什么惊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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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要联系方饮的家人,陆青折翻着方饮的通讯录,有个号码备注为“妈妈”,他拨了过去。
前三次没有接通,后来,接电话的是一位伶牙俐齿的年轻女性:“老板在开会,等两个小时再打过来好吗?”
陆青折叙述了一下事情,那位女性道:“这样啊,老板大概不怎么了解他的病情,这个可能要问赵禾颐。当时方饮做手术,陪着人的是他,老板在国外出差。”
“好的。”陆青折说。
通讯录里没有赵禾颐的联系方式,他记起来在isi和方饮遇到的日子,找出那天晚上的记录。
赵禾颐接电话接得很快,茫然地说:“我不知道,我没陪着他啊,那时候是糊弄他妈妈的。”
“过敏史?过敏史真不知道。他的胃一直不好,去年在市二院动了手术。我想想,好像是切过三分之一?”赵禾颐道,“你们正好在二院,可以让人找找记录。”
经过查档,系统里确实有记录,并且很完善。幸运的是,之前给他操刀的那位专家也正在办公室里写论文,能立即帮上忙,没多久,出血情况被顺利地止住了。
因为过于虚弱,所以方饮还没醒过来,住院手续是陆青折帮忙弄的。专家说这次情况不是很危险,就是平常要千万注意,下回指不定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定要管住嘴,别抱有侥幸心理。
陆青折道:“是不是不能喝酒?”
“那当然,虽然偶尔喝一点酒,不至于产生伤害,但他这情况,保险起见,还是谨慎点好,能避免的尽量避免,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医生说,“年纪轻轻的,总不能把胃全切了。”
陆青折现在一听到“切”这个字,就不自禁胃疼,他转头看向方饮:“我会提醒他的。”
沉睡中的方饮不知道梦到了一些什么,微微蹙着眉头,陆青折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他转而松懈下来。
他睡着的时候,和平常差别太大了,甚至有些憔悴的病弱美人的感觉。
可能是眼睛闭着的缘故,陆青折心想,那双眼睛很美,总是生动又活泼,望向哪里,哪里就要为他的目光亮起来。
护士过来给方饮打吊针,实习生,水平不怎么样,而方饮血管细,不太好扎,右手扎得浮肿了,换到左手,然后左手也肿了……
察觉到陪同的男生见此有些烦躁,她慌了起来:“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可以把他的手挪一下,让我扎在这里吗?”
她指了一块区域,在手背上。陆青折问:“能扎对吗?”
“我会尽力的。”护士硬着头皮答。
这下终于成功,不知道方饮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惨状,会作何感想。没拿约束带绑着,那只正在输液的左手被搁在陆青折膝盖上,以防他突然乱动,导致走针。
护士擦了擦额头浮出来的薄汗,回到护士台,过了一个多小时再去换吊瓶,发现陆青折似乎没有换过姿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
她不可思议地多瞧了陆青折几眼,再强自挪开视线,见吊瓶里的液体还没输完,站着等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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