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你,都怪你们这群欺君罔上的乱臣贼子。”太皇太后抖着手指着陆静怡,声嘶力竭地控诉:“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皇帝,是你们。”
陆静怡漠然的看着癫狂狰狞的太皇太后,语气平静的陈述:“若不是你自作聪明,如今你还是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先帝也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上,说不得你都有好几个孙子孙女承欢膝下能尽享天伦之乐了。”
她语气一变:“可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你知道吗?我们陆家的确想要荣华贵贵,位高权重,可难道这不是我们该得的吗?若非陆家,你们母子早就被废了。可我们陆家从来都没想过独揽大权,凌驾在皇权至上。
是你,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容不得功臣,给先帝灌了满脑子歪理,偏先帝又是个耳根子软毫无主见的,对你言听计从。以至于做了一件又一件的荒唐事,寒了天下臣民的心,否则晋王、祁王哪里会起篡位之心,先帝也就不会众叛亲离,落得个枉死的下场了。
再退一步,就算他们反了,若是陆家依旧支持先帝,先帝哪里会毫无抵抗之力呢!可你容不得陆家,我们凭什么要帮先帝。
所以你说先帝是不是你害死的,你是不是自作自受?”
“不是的,”太皇太后瞳孔缩了又缩,她连连摇头,喃喃:“是你们害死了皇帝。”
陆静怡轻嗤一笑:“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她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理了理袖摆:“母后放心,您薨逝后,哀家定然会将您风光大葬。”
太皇太后毫无所觉,还在喃喃自语:“不是我,是你们害死了皇帝,是你害死了皇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陆静怡嘴角一扯,旋身离开。
六日后,钱太后薨,丧讯传到宫外,刚哭过先帝的众人再一次准备进宫哭灵。
这一次洛婉兮依旧告了病假,她怀着九个多月的身孕,哪里敢乱走,尤其是龙凤胎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满七个月后,洛婉兮是哪儿都不敢去了。就怕磕磕碰碰动了胎气,引发早产。烜哥儿的体弱多病是她一直以来的隐痛。
即便外人要说她恃宠生娇她也顾不得了,名声哪里能及得上孩子重要,遂她安安分分待在家里等着瓜熟蒂落。
如此这般到了四月中旬,洛婉兮正看着儿女在罗汉床上互相打闹,突觉肚子一阵抽疼。
时刻关注着她的桃露一惊,再一看羊水破了,赶忙扶住她,马上令人去通知凌渊和传产婆。
桃枝立刻把两位小主子连哄带骗的抱走。
小孩子敏感,一看这架势就嚎啕大哭起来,在丫鬟怀里牛成了麻花:“娘亲,娘!”
听得洛婉兮心都揪了起来。
两个孩子一走,洛婉兮再也绷不住镇定之色,虽然生过一次了,可她还是怕啊!
“夫人别担心,”桃露一边指挥人抬洛婉兮进早就准备好的产房,一边安慰:“御医都说了小公子胎位正,您这又是足月的。”
豆大的汗顺着洛婉兮的面颊往下淌,她勉勉强强回应了桃露一声。
凌大夫人和洛婉妤闻讯赶来,见院子里井井有条,倒不需要她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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