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长公主专心修道,不理俗务,南宁侯大半时间在军营。”
洛婉兮垂了垂眼,眼里划过一丝嘲讽。文阳长公主求长生求得走火入魔了,别说孙子,就是儿子都不管。至于南宁侯虽然经常不在府里,但是堂堂侯爷,若是有心,能不知道自己儿子处境,还不是心里根本没这个儿子。亲祖母亲生父亲如此,还能指望南宁侯这个继母上心,小孩子有样学样,岂会将这个兄长放在眼底。
洛婉如撇撇嘴:“堂堂侯府,长幼不分,要是在京城早就被人参一本治家不严了。”洛婉如突然想起来:“我记得南宁侯府立了世子的,看模样也不是他,难不成南宁侯府废长立幼?”
吴氏道:“这位大少爷十一年前坠马落下腿疾。”
洛婉如张了张嘴,才知道江枞阳一瘸一拐原来不是被江衡阳打的而是身有残疾。她目光闪烁了下:“好端端怎么会坠马?怕是人为的吧!”这位南宁侯夫人看着就不是善茬。
吴氏板起脸,正色道:“这话二侄女不要再说了。”
洛婉如不以为然,却知道大家子里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是以应了一声:“五婶放心。”
看她这模样,吴氏心里打鼓,总觉得这侄女有些不着调,忍不住提醒:“今儿在南宁侯府发生的事,咱们就当没看见,回去后对谁也不要说。”她也看不惯南宁侯夫人苛待嫡长子,江衡阳的跋扈,但是两家乃姻亲,南宁侯府到底是江南第一府,得罪他们非明智之举。
洛婉兮笑了笑:“五婶放心!”
吴氏对这个侄女向来放心,望着洛婉如等她答复。
洛婉如虽然不喜南宁侯府这一家子,还是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五婶放心!”
回去后,三人去余庆堂向洛老夫人请了安,洛老夫人留下吴氏,打发了两个孙女回去休息。
洛婉兮从余庆堂回来便对柳枝道:“取些银子和伤药来。”
柳枝屈膝一福便去柜子里找东西。
桃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姑娘是要往那边送东西?”
“差不多也一个月了,该送了。”洛婉兮喝了一口茶后,并没有放下汝窑白玉茶盏,而是放在手心里轻转。这还是她父亲在世时定下的规矩。
柳枝捧着两个锦盒过来,一个里面装了银票金银,这几年洛老夫人逐渐把李氏的嫁妆交给她,故她手头颇为宽裕。另一个锦盒内是瓶瓶罐罐的伤药。
洛婉兮取出灵芝玉颜膏,用勺子挖了一些装在另一个巴掌大瓷盒内,瞥见盒底露出的大半个凌字,她目光一凝,手上动作一顿。很快便恢复如常,觉差不多了,她一把合上盖子。又取了十锭二十两的银子连同一些碎银子和那盒药放在一块。
柳枝便用一张不起眼的包裹裹好:“奴婢晚上就交给我爹。”
洛婉兮点了点头,十年来这事都是柳老爹在跑腿,柳老爹是洛三老爷奶兄,娶的是李氏的陪房,一家子都是三房的忠仆,卖身契也都在洛婉兮手里,故她十分放心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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