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唤了谢小郎和宇文小郎来与我比试,后来我赢了,谢将军又抹眼泪了。”
“哦?”王阳笑了笑。他想,谢攸宁这回是真的难过。他对他的长子向来寄予厚望,骑马射箭样样亲自传授。只要披甲之时,无论是巡边还是巡城,时时带在身边,听闻去年还带到关外去历练了,可若是连阿桃也比不过……
“他是当着你的面抹眼泪?”
“却不是。”阿桃道,“是我与二位小郎比试射箭得胜之时,看见他偷偷抹的。”
王阳:“……”
“不过谢将军最后却笑了。”阿桃道,“我跟他说,父亲曾和我说起河西,说河西的最西边是两关,分别是玉门关和阳关,他和母亲和各位叔父,曾在那里并肩作战。谢将军听罢,泪中带笑,说那里极好,还说他最好的时候就在那里,他也常去那里看看。”
王阳只默默地给阿桃添茶。
阿桃将饼塞到嘴里,拍拍手,道:“舅父,父亲嘴里的那些叔父个个都骁勇得很,受伤流血都不喊疼。可这谢将军看起来却大不同,我差点以为不是同一人。”
“后来怎么又觉得是了?”
阿桃道:“那也无法,他说的好些事,跟父亲说的一样,两边既然对得上,就是他无疑。还有,他有时与宇文先生低声交谈,仿佛生怕我听见。这般神神秘秘的,和父亲、母亲的做派如出一撤。我便想,父亲母亲此番将我送到舅父这里,定是为了将我支开,他们偷偷去了别的地方。”
王阳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他们不说,我却是知道。”阿桃望着王阳,眼睛亮晶晶的,“他们是去了京师,可对?”
王阳微微挑眉,问道:“你既然猜到了,怎的不揭穿他们?”
“他们不说,自有他们的道理。而且母亲说了,有些事情不便告诉我,只是时候未到。等时候到了,自然会让我知道。”
“所以你便不问了?”
阿桃点了点头。
这孩子,有时鬼点子一个接一个,有时却乖巧得很,颇有行事之法,让王阳一时弄不清她到底是像晚云多一些还是像裴渊多一些。
二人正嘀咕着,外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何人在说我们坏话?”
阿桃一愣,转头看去,神色变得不可置信。
那是竟是父亲和母亲走了进来。
二人身上披着大氅,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赶了许多路。
阿桃小脸一喜,忙不迭地跑上前去,跟母亲撞了个满怀。
“我方才还想,这时辰该你们早到了。”王阳起身,微笑道,“还想着会不会路上下雨,你们耽搁了脚程。”
“路上天气倒是好,”裴渊道,“只是方才去见了一趟谢三郎和宇文鄯他们。”
王阳大致能想到谢攸宁见到裴渊时的模样,不由笑了笑。
“是么?”他说,“他肯放你们走?”
“自是不肯。”晚云将阿桃抱起来,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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