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带着吃的给自己,就无法拒绝;不过是得了个信物,委屈就一笔勾销。
更重要的是,阿兄回来了。
那个会带着吃的来,会关心她,还会坐在她面前跟她说话的人才是阿兄。不是什么齐王,也不是什么大将军。
可惜他太忙。昨晚,她还没把食物吃完,侍卫就来找裴渊,说有将官来禀报军务,把他叫走了。
而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他说……
晚云越想越精神,索性不睡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试试拿着这信物是不是真的能见到裴渊,于是穿上衣服,洗漱洗漱,走出营房。
太阳已经在东边露出脸来,上万将士迎着晨光,列阵操练。
校场的高台上,谢攸宁穿着铠甲,亲自喊着口令。
那声音雄浑有力,台下将士齐声呼应,如排山倒海,好生气派。晚云远眺着,只见怎么也没法把台上那威风凛凛的人跟自己所认识的谢攸宁放在一处。
未几,晚云就看到了同样立在高台上的裴渊。
他披着裘皮大氅,身形颀长,颀长的身影背着阳光,有些许刺目,让她不由地眯起眼睛。
蓦地,她感觉他好像看到了自己,脸上不由露出笑容。
阳光照在脸上,和煦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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