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只玉佩放在了她的面前。
那是一块羊脂白玉,雕刻着精致的纹饰,中间有“子靖”二字。
她知道,这正是裴渊的字。
“我的亲卫都识得这玉,”只听裴渊道,“你带在身上,以后要见我,便以此为信物。”
晚云诧异不已。
终于望着裴渊,开口说话:“阿兄是说……日后我可随时见阿兄么?”
裴渊道,“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以身涉险,我绝不阻你。”
晚云嘴角抿了抿,他仍然没有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云儿,”只见裴渊注视着她,正色道,“宇文鄯之事,错不在你,我也不曾怪过你。”
晚云怔了怔,忽然,鼻子酸了酸,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可你见到我,只想将我赶走……”她说。
裴渊道:“我若是只想赶你,为何还要亲自送你去沙洲?”
晚云的心头倏而一热,喉头滚了滚,望着他:“那……那你当初为何不告而别,又为何一直不来找我?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也不知如何回到那山中的宅子里,直到不久前,我得知了你的身份,才跑过来看你……”
她越说越是委屈,眼睛红红的,竟哭了起来。
裴渊本吃透了她的心思,此番见面,要说什么早已有了充足的准备,却没料到她竟然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不由一时怔忡。
蓦地,从前面对她哭泣时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裴渊僵坐片刻,只得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递过去:“别哭了……”
晚云却不肯接,拿出了自己的,用力擤了擤鼻涕。
裴渊无奈,只得将帕子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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