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来。
看来,自己在离开之前是不能再见到他了。
心中无比遗憾。
她多想好好再看看他,哪怕就一小会儿也好。
深夜,又下起了大雪。
当值的几个护门正在门房里围炉暖手,忽而听到外面传来车马的声音。
他们常年在此做事,早已练就了一副灵敏的耳朵,不用出门看就能分辨出是谁人的车马。
此时,众人皆一惊,连忙跑出门房去,将门闩打开。
大风卷着雪花吹进来,一辆黑漆马车在众侍卫的护送下驰骋入内。
公孙显堪堪睡下,听闻侍从在门外禀报裴渊回来的消息,忙又披衣起身。
来到裴渊的房中,他正站在案台前,翻看这些日子攒下的文牍。
“殿下怎突然就回来了?”公孙显道,“也不打个招呼。”
“我不回来,他们不好下手。”裴渊平静地说。
公孙显却心头一惊,“如此说来,赤水军中确实有鬼?”
裴渊没有否认,就是默认了。手上草草拨弄了几卷卷宗,终是收起,“抓了个探子,口风很紧,只审出举事的时间就在这一两日。幕后事主是西戎,其他一概不知。”说罢又叮嘱,“此事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第三个人?难道连几位将军也不知道?公孙显压低了声音问,“殿下怀疑,和西戎勾结的,是……”
“八九不离十了,他们都是精明人,不会半点没有察觉。”裴渊闭上眼,难掩倦色,“叔雅,你说,若非我们先行从西戎得了线报,我这几个兄弟什么时候才会叫我知道?”
这番话坐实了公孙显的猜想。岔子出在几位将军,究竟是哪位,或者是哪几位。他沉思片刻,“殿下如何打算?”
裴渊慢慢睁开眼,忽而笑了笑,“我打了个赌。”
“赌?”这听起来意气用事,公孙显闻之一窒,“赌什么?”
“我将宝押在了凤亭身上。凤亭嫌疑最小,毕竟他是临时起意跟来的。而且他与北戎对抗多年,对戎人深恶痛绝。”裴渊缓缓道,“我将赤水军交给他,由他镇住阵脚。”
公孙显明白过来。这一提议相当大胆,如果信错了人,全盘皆输。
“殿下何不亲自领兵?”他问。
裴渊慢慢摇头:“我不能断了他们的念想。一旦他们发现我识破了,兴许藏的更深,不如将计就计,顺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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