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涟美是第一个小跑着上前的。
“老公, 结果怎么样啊?快给我看看。”
季柏池第二个跟上, “爸!哎呀,妈这还用问吗?!”
高行山和高彼安在最后面, 稍稍隔着一些距离, 但是高行山搓搓手, 仍旧问:“怎么样季总, 什么结果, 方便告诉我吗?”
略一停顿,高行山拖着语调说:“当然季总, 您放心,保证客户, 机器绝不留存档, 就算是技师也不知道最终结果, 他们也不会看的。”
话里话外一派正经, 但是他的神色怎么看怎么像是‘知晓一切’。
伊涟美看季俊德一副平淡的样子, 突然有些慌:“老公, 怎么不给我看啊?”
季俊德淡淡看她:“看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答案?”
季落猛然抬头,直勾勾望向季俊德。
说的貌似很正常。
但直觉告诉他,爸爸话里有话!
——但此时明显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季落努力将马上说出口的问题咽下肚,同时,僵直的身体因为身旁简凌温热的胸膛而渐渐恢复知觉。
伊涟美一愣,旋即笑道:“当然啦, 我和老公的事情我能不知道吗?”
高行山大笑了声:“看检测结果最终确认才能做到心里有数,才踏实。人之常情嘛,理解理解。”
季俊德点点头,环视一圈周遭的人,淡声道:“先回集团了,还有许多工作等着。高总,感谢帮助。”
他不咸不淡地与高行山握手,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感谢dna检测的事情,还是别的什么。
随后,季俊德看向伊涟美,季柏池,季落和简凌。
“你们分散离开。底下记者多,离开时注意躲避,不要被采访,或者说不该说的话。”
男人的语气冷淡,但是有着不容反抗的气势。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只有简凌低声应下,抱着季落的肩膀说:“好,那我先带落落走。”
……
季落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带回湖心别墅的。
浑浑噩噩一晚上,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会儿想基因座的序列,一会儿想数据掉包难易度的事情。
可是怎么想,也没想通……
短短一小时里,高家到底要怎么做手脚?
更何况,爸爸抽完血以后还一直在里面与高行山谈话。
如果有数据篡改的可能,也很难实现。
……
想要找爸爸聊天。
可是现在尴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季俊德根本没回家!
也不知道是为了躲谁!
季落只能自己继续琢磨。
难道高行山安排了其他的数据人员远程操控?
这样的话,就要赶紧调查那台机器的后台,看看是否有被篡改的痕迹了。
季落眼睛一亮,跑到简凌身边想要把男人推开,把他的电脑拿来用。
可惜,简凌早已经预料到小朋友的小动作,直接再次把人锢到大腿上,拦腰从后面抱着,下巴抵着对方的肩膀。
“嗯?有精神了?”
酥酥麻麻的感觉伴随着男人磁性的嗓音从耳尖一路进入神经中枢,季落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体,忽然双腿发软,漂游的思绪从四面八法收拢到狭小的空间内。
“……有了,让我用一下电脑。”
“好。”
简凌摘下防蓝光的金边眼镜,给怀里的小狼狗架到鼻梁上。
冷峻的男人轻轻拥着单薄的少年,稍稍低头,深吸一口他身体散发出的海洋味道。
季落手指飞速翻动,觉得颈窝痒痒的,便小幅度扭了扭腰想要挣脱开,然而却被揽着腰侧控制着……
他集中精力的时候从不分心,这些事情也影响不到他。
简凌难得抱着一只乖乖的、清醒的小考拉好久。
一小时后,季落皱着眉头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
“没有篡改痕迹啊。”
简凌‘嗯’了声。
“也就是说数据没有被篡改过?”
“也许?”
“那是为什么?”季落自言自语半天,最后说出一句话吓死自己。
“难道我真不是亲生的?!”
简凌;“……”
少年瞬间嘴角下垂,连耳朵也耷拉下去,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流浪狗,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乌云笼罩,室内气压降低。
叹了口气,简凌按住眉心,哄他说:“你和爸爸的五官,可以看出除去眼睛以外的各种线条相似之处。怎么看都是亲生的。”
季落:“……那为什么结果是b位亲权大于9999啊?”
简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两人距离特别近,季落稍稍偏头,就能看见简凌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深邃眼眸里的丝丝笑意。
季落喉结滚了滚,音量弱下去一些:“干嘛这么盯着我。”
出人意料的,简凌抬指,轻刮少年的小鼻头,“以前配合哥哥把那些竞争对手杀得跪地求饶的聪明劲儿,最近都去哪里了?”
“……啊?”
“很简单的事情,却想得这么复杂。这就叫,关心则乱?”男人轻笑一声。
白皙的脸庞飞速闪过一抹红霞,耳朵感觉更麻了,季落动动腰,瞪他:“说人话季凌!”
但简凌跟本不怕小老虎,慢条斯理道:“不过,你要是一直这么……萌的话,我也喜欢。”
季落倒吸一口气。
萌?
你怕不是说我傻?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问你话呢,你卖什么关子啊!”
简凌嘴角的笑意逐渐扩大:“嗯,我猜事情其实很简单,没那么复杂。因为往往最简单的,最小的事是最容易被忽略的。”
季落眨眨眼。
“落落,你一直在盯着季柏池,可是怎么没考虑过爸爸?”
季落:“哈?爸爸又怎么了?”
简凌:“换你的血不好换,大家都知道你警惕,而且还和季柏池一起抽血,爸爸可不是。”
“……?”
“嗯?”
男人的声音是初夏夜晚的一抹凉风,又似是阴霾中降落的一颗流星,将季落混乱的思绪悉数聚拢、理顺,重新延展开来,找到一直以来被他忽视的那个事情!
季落:“高行山为什么和爸爸进去?!……不过他进去又有什么用。”
男人弯唇望着他,“我觉得高行山,高彼安和季柏池三个人长得挺像的。”
季落:“!”
打网球时和上飞机时看到的高彼安、季柏池之间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如果深究,就是……?!
少年想明白了一些,但仍旧有点犹豫:“如果高行山才是季柏池的亲爸,但他刚才做检测抽什么血啊这不是有毛病吗?”
简凌没忍住,真笑出声:“落落……你怎么又想复杂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提前抽一管,让技师趁着两人聊天的工夫换掉血样就好。”
季落:“……这么蠢吗?”
简直毫无技术含量。
瞅着自家小朋友一脸无语的模样,简凌哄他说:“聪明是好事,但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有时才是最粗暴有效的……小笨蛋。”
季落:“……你才笨蛋呢。”
“好好。”
简凌捏捏他纤细的手指,轻巧地勾着白到有些透明的指腹。
季落这回想开了,于是把近期林林总总的事情罗列一起。
“好一个高行山,想吃下我们的家族产业还有a pn和b pn,a是让季柏池继承,b是直接吞并。”
“对。”
“结果我表现太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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