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舍不得的。
不是因为东西贵,而是因为这是他送的,什么都可以分享,但感情不可以。
可路知意头皮发麻看着这一大袋甜点,保质期短,她一个人压根解决不完。
还是……分了吧……
她让众人挑了喜欢的东西,自己坐在桌前,选了只模样可爱的杯子蛋糕,咬了一小口,偷偷拿出手机发信息。
“买这么多吃的干什么?=0=”
脸上有点红。
期盼着他觉得那表情符号可爱,又巴望着他别看出她故意装可爱。
路知意是个还挺严肃的人,从前聊天时,从不用表情。
陈声很快回复了,言简意赅两个字。
“喂猪。”
盼星星盼月亮,陈·小可怜·没名没分·声终于迎来了能和路知意共进三餐的周末。
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路知意从高原集训回来,又要开始给陈郡伟补课了。
于是周六早上,他在路知意的嘱咐下,天不亮就爬起来,在镜子前搔首弄姿半小时,衣服都换了好几套,头发也特意梳过,还用了发胶定型。
他爬上凌书成床边的梯子,摇了摇还在睡梦中的人,“你觉得路知意喜欢成熟点的大背头,还是帅气点的凌乱美?”
凌书成:“她喜欢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安静如鸡,闭嘴下去。”
陈声下了结论,“你嫉妒我。”
然后爬下梯子,又对着镜子搔首弄姿片刻。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好像一朝变回了小孩子,花枝招展爱打扮,惴惴不安没自信。
他叹口气,把手揣在大衣口袋里,随手扒拉两下头发,怕她看出来他这么刻意,然后抬腿走出门。
清晨的薄雾里,他早到了五分钟,站在她的宿舍楼下,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
她很快下来了。
梳着半丸子头,刘海蓬松卷曲,嘴唇闪耀着星光般的杏红,灰白色卫衣加小脚裤。
她化妆了,打扮过了,踩着他廉价卖给她的慢跑鞋,刚开始飞快地跑出楼道,一看见他,又赶紧放慢步伐,生怕自己显得太心急。
陈声远远地对上她的目光,蓦地笑出声来。
两个傻子。
一个比一个心急,一个比一个幼稚。
路知意走到他面前,“等很久了?”
他说:“刚到。”
看看她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的眼睛,他优哉游哉伸出手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走吧。”
路知意:“???”
下一刻,拼命缩手,“会被人看见的!”
“你放心,周末,咱们院里没人起这么早。”他自顾自拉着她往食堂走。
路知意挣脱不得,只得做贼一般左右看,生怕遇见熟人。
她鼻子尖,忽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凑近陈声瞧了瞧,“你抹发胶了?”
“……”
陈声瞥她一眼,“你涂口红了。”
“你穿衬衣和新大衣了!”
“你卷了刘海。”
“你还擦皮鞋了!”
两人对视片刻。
陈声:“对,我就是打扮过了,你要怎么样?”
路知意:“……我能怎么样?”
她摸摸丸子,咳嗽一声,“我也跟着你一起搔首弄姿,好好打扮呗。”
吃早饭时,路知意说了今天的安排。
“一会儿我去图书馆看看书,中午吃过中饭,就去小伟家补课。”
陈声这才记起陈郡伟这号人物,眼神微眯,片刻后,指节在桌面一击,“我送你去。”
路知意:“用不着那么麻烦,我骑车去就行。”
“不是为了你。”
“?”
陈声淡淡地说:“那小子动了歪脑筋,我得去帮他打消念头。”
路知意一脸警惕,“你要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陈声“温柔”地夹起一块咸菜,送入口中咯嘣咯嘣嚼碎了,“革命的种子,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陈郡伟: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陈声:你的预感很对:)。
一边撒糖,一边走剧情。
校园部分所剩无几,希望最后这段日子,是闪闪发光足够动人的。
啊,忽然想起我和老陈的本科时光,不由感叹时间是把杀猪刀,老了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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