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她似乎没睡意,操着淡淡的调子,要与他秉烛夜话,谈谈心。
谢随说:“你不会嫁不出去。”
她这么这么好,会有大把的男人愿意娶她进门,金屋藏娇,一辈子呵护疼惜。
寂白反问:“傻瓜,你会娶一个心里永远装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为妻么?”
黑暗中,谢随缓缓睁眼。
无可否认,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少男心,又被撩到了。
因为她说永远。
永远有多远,时间尽头,沧海变桑田…都没有到永远。
只有爱可以永远。
他温柔地说:“小白,睡吧。”
寂白轻轻地叹了声:“谢随,我睡不着,有点害怕。”
谢随枕着手臂,闭着眼睛说:“老子在这里,你怕什么。”
“你看厕所门那里是不是有个鬼?”
“……”
谢随终于又重新回到床上,声音带了些倦意:“行了,快睡,明天不是要开始军训了。”
“嗯。”
寂白依恋地抱住了他,这次是从正面抱着,乖乖地贴进了他的怀里。
谢随听着女孩的呼吸声渐渐匀净了,他才伸手扣住她的背,宛如摸猫咪一样,轻轻地抚着。
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清晨,寂白被手机设置的闹钟吵醒了,她将脑袋钻进被窝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被窝里有谢随的味道,她深深地呼吸,脑袋埋进松软的枕头里滚了滚。
摸到身边的空荡荡,她恍然坐起身,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谢随已经离开了。
寂白心说这家伙真的是起得比鸡还早,应该是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吧,今天是寂白军训的第一天,都没他这么积极呢。
谢随挣钱的热情可比他学习的热情大多了。
寂白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天空,今天军训她肯不能迟到,更不能让教官发现她是留宿在校外。
迷彩军装被叠得整整齐齐跟豆腐块似的地摆在床头,像是在催她起床,寂白看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谢随独立生活,生活技能绝对满点,无论是炒菜还是做家务他都在行,寂白住在他家里,他就会把她照顾得相当妥帖周道。
她顺手抓起体恤,衣服中间掉出了她乖巧的粉白色文胸。
这家伙居然把她文胸都给她找出来了。
两分钟后,房门“咔”的一下,打开了。
谢随拎着热腾腾的早饭走进来,扬着嗓子喃了声:“再不起床当心今天被罚跑”
他看到对面女孩坐在床边,只穿了一半的迷彩t恤,脑袋还塞在衣服里面使劲儿拱着,寻找出口,裤子摆在边上,白皙修长的大腿交叠着侧放
上半身加下半身的美好风光,一览无余。
谢随傻了,话说了一半,另一半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寂白赶紧背过了身去去,好不容易将脑袋拱出了t恤的圆领口,脸颊被羞得通红:“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随立刻将视线移开,望着一堵白墙,无辜地说:“老子给你买早饭啊。”
寂白三两下穿好了裤子,顶着火烧火燎的一张小脸,接过了谢随手里的一盒小笼包。
谢随立刻去厨房将温好的牛奶取出来,倒进玻璃杯里递给寂白,两个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刚刚的尴尬事件。
寂白埋头吃饭,谢随不自觉地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微紧的迷彩t恤勾勒着她那两条漂亮的腰线,凹凸有致,他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刚刚的场景,想到那的粉白色bra托着她饱满的
或许没有任何一个男朋友不会肖想,摘掉bra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
可是他却没有资格去肖想了。
谢随立刻止住自己的思绪,就像当初止住所有颓废的情绪,所有的不甘心和无名的愤怒,只为了让女孩不那么伤心。
论及自控和忍耐,无人能与他比肩。
那日他在昏睡中,听到了小白在走廊上无助而绝望的哭泣……
那一刻,所有身体的痛苦都比不上他看到她悲伤难过时的痛苦。
伙伴们所事先预想的安慰一句都没说出口,他根本不需要安慰,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了对生活的热情。
至少,他还活着,手脚健在,他还能拥抱身边的女孩。
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他还能再见到她的笑容,这就是观音娘娘对他的慈悲了。
寂白见谢随怔怔地盯着她的胸脯看,她伸脚踹了他一下:“你看什么看。”
谢随像是死机重启一般,立刻收回目光,低头嚼了个小笼包,腮帮子鼓了起来:“快吃,要迟到了。”
寂白喝完最后一口牛奶,起身收拾了书包,跟谢随一道下楼。
谢随要给她叫车,寂白说这会儿上班早高峰,坐车她早就迟到啦。
谢随见她视线落在那辆停靠在树下的自行车上,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坏主意。不过他并不接招,而是摸出钥匙扔给她。
“自己骑车去。”
想让他载她,门都没有。
“行啊。”寂白打开了自行车锁,开心地说:“晚上给你把车送回来!”
就在她蹬踩上车正要离开的时候,谢随突然掌住了车后座:“算了,我载你,晚上别来了。”
寂白嘴角抿着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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