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她的地狱,可能她还会在地狱里煎熬很长一段时间。
晚上,母亲陶嘉芝给寂白打了一个电话,说晚上会在医院陪着姐姐,不回家了,让她自己吃饭。
寂白问母亲:“她怎么样了?”
陶嘉芝无奈地叹息道:“你姐姐的身体没有大碍,但精神状况不太稳定,要一直住在医院里。哎呀,你说说,事情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
寂白听到寂明志的声音:“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还不是这丫头自己闹的,她要不是偷白白的琴,能被人抓住把柄吗,现在视频都被人放到网上了,网上那些人骂得多难听啊!”
“你说说,是哪个王八蛋把视频放出来的,我肯定让你陈叔叔开除他!”
显然,父母并不知道寂白和这件事有牵扯。
如果不是谢随突然横插一脚进来,或许现在家里早已经闹翻了天,寂白都能够想象到父母知道了会怎样对她。
甚至…奶奶那边,她都无法交代,毕竟寂老太太一贯主张家和万事兴,任何事都应让位于家族利益。
谢随是真的帮了她太多。
寂白无声地挂掉了电话,独自坐在沙发边,她沉思着,给谢随发了一条短信,问道:“情况怎么样?”
谢随没有回复她,她给他打电话,语音提示他关机了。
寂白回想着今天陈校长怒气冲冲的模样,可以想象他有多么愤怒,谢随不会有好果子吃,轻则记过,重则…多半是会被开除的。
第二天,如寂白所料,谢随没有来学校。
第二天第三天寂白每天都会经过十九班的教室,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根本联系不到他人。
他的几个兄弟那里问不出情况,口径一致都说随哥出去避风头了,没什么事,让寂白不要担心。
只有殷夏夏神秘兮兮地跑来告诉寂白,说谢随已经被关到局子里了。
寂白猛地放下笔:“你从哪里听说的?”
“是我爸,他说漏嘴了,后来然我给问出来了。”
寂白知道,殷夏夏的父亲是公安局的人。
“谢随没有犯法,公安局凭什么抓他!”
殷夏夏连忙说:“你先别激动,我听我爸说,学校是准备起诉谢随偷窃的,就是他播放的那段视频,是他趁监控室老刘打瞌睡的时候,溜进监控室窃取的!现在学校准备抓着这个,告他偷窃。”
寂白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低沉得可怕:“偷窃到底是谁偷窃!”
他们怎么还有脸说谢随,分明就是学校包庇寂绯绯的盗窃行为,才会引发后来的事情,谁才是真正的小偷,他们搞清楚没有!
殷夏夏见寂白气得脸色苍白,她安慰她道:“你先别急,起诉的事情,这也就是校领导气头上说出来的,我爸其实也觉得,这事是学校做得不厚道,现在网络舆论压力这么重,如果学校敢起诉谢随的话,肯定要被骂死了!他们不敢轻易这样做。”
殷夏夏的话倒是提醒寂白了,她放下笔,也不管待会儿上不上课了,径直朝着逸夫楼走去。
还没到校长办公室,楼梯口,寂白就被丛喻舟几人截胡了。
见寂白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丛喻舟也猜到她是要去找校长说明情况。
“寂小白,现在随哥那边已经全部交待了,警察口供也都录了,你现在去找校长顶锅,没用。”
寂白扯下肩上的书包,重重地扔在地上,愤声问:“你们还是不是他兄弟,被关进公安局这么大的事,你们瞒到现在?”
丛喻舟是没见过寂白发这么大脾气,过去那个话说重了都会抖的小猫咪,突然露出了爪子,他们心里头也有些发怵。
“你、你先别生气啊,随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交待的事情,咱几个也不敢不听啊。这事我们劝了,没用,他全揽下来了,偷录视频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学校起诉,一拿一个准。总之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当务之急,咱们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大事化小。”
寂白了解谢随的性格,既然他担下了所有的事情,为了保全她,肯定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在寂白就算是一百张嘴说这事和谢随没关系,都没人相信她。
蠢货!
就在这时,陈校长和几位校领导从会议室出来,寂白连忙迎上去,丛喻舟几人见状不妙,也赶紧追上去。
“陈校长,我有事要和您说。”
陈校长看了寂白一眼,边走便敷衍地说道:“小白,你姐姐的事,校领导已经开过会研究过了,我们肯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的,你放心。”
“还谁一个公道?”寂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校长停下脚步,拍了拍寂白的肩膀,叹息道:“你姐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领导不会坐视不理,我们会上诉,让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受到法律的制裁。”
几个男孩听了,瞬间绷不住骂了起来:“卧槽!你有没有搞错!偷东西的是寂绯绯好不!我们随哥不过是把罪犯公之于众,他有什么错!”
陈校长指着他们说:“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不想念书就都给我滚回去!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一个个,真是不像话!”
寂白的手紧紧地捏着腿侧的裤子,良久,只听她沉声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您吗,陈校长。”
陈校长诧异地看着寂白:“你说什么?”
“如果不是您为了学校的荣誉和自己的面子,包庇寂绯绯,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误,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恕我直言,您根本不配成为一名教育工作者。”
陈校长气得嘴唇发抖,指着寂白道:“我看你真是疯了!你再多说一句,我告诉你爸妈!”
寂白面无表情道:“陈校长,谢随已经在公安局呆了三天了,如果明天早上他再出不来,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关于您包庇寂绯绯的所作所为,全部发到网上,寂绯绯这件事现在已经成了热搜事件,我愿意自费,再帮德新高中上一次热搜。”
她说完这些话,甚至都不给陈校长任何分辩的机会,转身离开了。
几个男孩跟在寂白的身后,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想着她刚刚和陈校长针锋相对的模样,丝毫不见平日里在谢随面前的柔弱和胆怯。
蒋仲宁戳了戳丛喻舟,低声说:“哎,就寂小白这样的,能让谢随欺负住?我是不信的。”
丛喻舟道:“以前信,现在我也不信了。”
“你说她是不是扮猪吃虎。”
“不是,我觉得她是有意让着我们随哥,要真刚起来,随哥指不定让她虐成什么样呢。”
“我怎么从你这话里听出点霸道宠爱的意思。”
“就是霸道宠爱。”
“不是,谁宠谁啊。”
丛喻舟睨了身边几个男孩一眼:“当然是她宠你随哥。”
这时,寂白突然回过头,几个男孩立刻立正站好,听候差遣。
“你们一会儿有事吗?”她问。
“没事没事,嫂子不是,寂白同学你有什么吩咐。”
寂白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谢随应该会被放出来,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总之,你们先去公安局外面守着,如果他被放出来了,你们给我来个消息。”
“行,没问题。”
寂白骑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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