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他妈要那破操行分。
寂白不肯让他代劳,谢随气呼呼地回到树下,原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我走了,晚上还有拳局。”
“哦。”
谢随走了两步,雨点似乎变大颗了些,他蹙了蹙眉,在原地顿了几秒,然后加快步伐离开。
谁管她怎样。
半个小时后,殷夏夏给寂白发语音,问她结束没有,寂白回复说:“我这儿还有一会儿,下雨了,你要是结束了就先离开,不用等我。”
殷夏夏:“好哦,我先回教室写会儿作业,今天晚上肯定写不完啦!”
寂白:“快去吧。”
锁上屏幕,光滑的黑屏上反射出的倒影不再是暗沉沉的天空,而是一柄蓝色的格子雨伞。
寂白诧异地抬头,不知何时,谢随站在她身后,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撑着雨伞,皱眉望着她。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扫啊。”
“不是我穿着雨衣呢,你不是还有事吗?”
“你再废话,老子抢你操行分了。”
谢随说完便要夺她手里的扫帚,寂白连忙闪身避开,弯下腰继续扫地:“我自己来。”
谢随就这样撑着伞,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雨伞边檐整个偏在她那面,没让一滴雨水溅到她的身上。
寂白无意间回头,见谢随整个肩膀都是湿漉漉的,灰白色外套的颜色深了一大片,头发也湿了,耷拉在额上,很狼狈。
而他浑然不觉。
寂白抿抿嘴,朝他靠得近了些,这样让伞能够遮住他们两个人。
谢随察觉到女孩的靠近,也嗅到了她身上散发的那种淡淡的馨香,那是属于女孩子的味道,和男孩身上的汗臭脚臭截然不同,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世界
等到簸箕里已经装满了落叶,谢随没让她碰这玩意儿,将雨伞塞进她的手里,然后弯腰端着簸箕,朝着不远处的垃圾桶跑过去,将落叶全部倾倒进垃圾桶。
等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已经全然淋湿了,他索性不再进伞里了,端着簸箕站在雨中。
寂白想给他撑伞,谢随却往后退了退:“不用。”
反正都湿了。
寂白心里挺过意不去,向他道了声谢。
大雨冲得谢随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忽然沉声道:“小白,你听着,以后有这些粗活儿都来找我,我帮你做,什么破操行分老子也不抢你的。”
寂白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谢随垂首望了望手里肮脏的簸箕,想了想,挺不好意思地说:“你的手很干净,好好拉你的大提琴,脏的,累的都交给我。”
寂白的心狠狠地颤栗了一下。
一语成谶,上一世的谢随,将她像公主一样保护着,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事,那些脏的、累的、不见天日的
冬日里的阳光非常难得,谢随倚在窗边阳光下,睡得迷迷糊糊。
教室后排有几个男生正在看手机视频,是学校刚发的招生宣传片,宣传片里有寂白领广播体操的画面,整整有二十秒之久,而且还是正前方的特写镜头。
画面里,小姑娘白皙的脸蛋绽放着灿烂的微笑,清澈的眸子在阳光下格外通透。
男孩们低声议论着——
“寂白太漂亮了吧!”
“这比她姐姐不知道好看到哪里去了!”
“操,早知道老子当初就不追她姐姐了,还被人笑话了,老子直接追她不就得了吗!”
“哈哈哈,对啊,姚哥,你追她肯定有戏,这妹子从来没被男孩追过,说不定早就饥渴了,一瞄一个准呢!”
“现在也不晚嘛,你看她这么纯,滋味肯定不错。”
……
男孩们聚到一起,聊起女生来多半是没有好话的。
丛喻舟预感到不妙,侧过了脑袋,果不其然,谢随睁开了漆黑的眸子。
“随哥……”
谢随起身穿过人群,走到出言不逊的姚武身前,拎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重重地按在了墙上——
“奉劝你,这张臭嘴里,这辈子都不准提到寂白两个字。”
他眼角透出狠绝的意味,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姚武仗着家里有钱,平日里在班上作威作福,恃强凌弱,也从来不是吃素的。
他挣开了谢随的桎梏,冷笑道:“哟,原来随哥也看上了?怎么办,看来只能自由竞争了,要不咱们去厕所比比长度,让寂白自己选。”
丛喻舟看到谢随眼睛里瞬间起了血丝,心道不妙,还不等他阻拦,谢随直接拎起身边的铁凳子,反手朝姚武砸了过去!
只听一身闷响,铁凳子稳稳地砸在了姚武那硬梆梆的脑袋上,直接开了瓢!鲜血自他的脑门顶流下来,宛如蜿蜒的血蚯蚓,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滴答,滴答,鲜血流了一地。
整个教室安静了整整十秒,立刻炸开了锅。
“姚武流血了!”
“你没事吧!天呐,好多血,快叫老师!”
“叫什么老师啊!送医务室!”
姚武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单手捂着头,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你嘴里再敢提她名字,老子让你死。”
谢随冷冷说完,扔了凳子,暴躁地转身离开。
班上好几个男生拥着姚武出了教学楼,不少同学都跑到阳台上去看热闹。
殷夏夏急急忙忙跑回教室,对正在做练习题的寂白道:“听说刚刚谢随打人了啊!”
寂白笔下的字迹突然拖出很长一笔,她转头问殷夏夏:“谢随从不会在学校动手,更不会打同学,你看错了吧。”
殷夏夏也是半信半疑:“我没亲眼看到,就有人从19班出来,捂着头,流了一地的血,听说是谢随干的,不过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没见他在学校动过手,不知道真的假的。”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两人也不再讨论这件事。
寂白有些不太放心,放学后在自行车棚边开锁的时候磨磨蹭蹭,时不时抬头朝三楼19班的教室张望。
平日里这个时候,从能看见他拎着篮球出来的身影,可是今天却没见着他。
寂白推着车走出车棚的时候,看到丛喻舟他们几个男孩从逸夫楼出来,寂白走过去:“听说你们班刚刚有同学受伤了?”
“对啊,我们刚从教务处”蒋仲宁正欲开口,却被丛喻舟一把拉了到身后,截住了话头。
“让他不要站桌上修灯泡,非得站上去,摔了活该,没多大事,磕破点皮而已,死不了。”
寂白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了,她又朝他们身后望了望,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丛喻舟说:“随哥今天有事,先回了。”
她讪讪地抽回目光,低声说了句我又没问他,然后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蒋仲宁不解地问丛喻舟:“你怎么不跟她说实话啊!随哥为了她跟人打架被处分了。”
丛喻舟睨了他一眼:“你敢把姚武说的那些下流骚话对人家妹子讲一遍,信不信谢随能搁你脑袋瓜上再开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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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合在一起啦,比心!晚安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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