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七绕八拐的将余恒逸送回了客栈,转身就要走,余恒逸也不奇怪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好像他就是知道,三两会有这个本事什么都清楚。
“三两,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要回去啊,难不成还一直跟着你啊。”
余恒逸大步到她跟前,“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与我说,不要再做以前那些事情了。”
三两忍不住的笑了,“我不去偷去骗,难道你能养我?”
余恒逸想也没想就从怀里掏出了荷包,塞到了她的手里,“你有难处我可以给你银子,也可以帮你找个生计,你到底是个姑娘家,总在外面也不好。”
看着手里的荷包,三两竟然觉得有些烫手,他们兄妹难道都是这般慷慨吗?不知为何有些恼火,这是他求她的,那就怪不得她了。
“好,这是你说的,那替我把房间开上吧,我要住最好的天字一号房。”
然后把荷包丢还给了余恒逸,先一步的上了楼。
从那天起,她真的就在客栈住下了,吃他的用他的,不仅如此,每日还要出去花钱。
就连杨建安都有些看不下去,“侯爷,当初祁大人就说此女不简单,她又突然出现在此处,咱们还是小心的好。”
余恒逸却笑呵呵的说没事,“她不是坏人,我相信她。”
除此之外,余恒逸还是每日都去找那位三皇子,可还是回回吃闭门羹,而后三两就做起了向导,带着他在虞亭镇到处闲逛。
“请我做向导可是很贵的,记得要给银子。”
余恒逸也乐呵呵的给钱,只要她不去偷不去骗,他愿意给她钱。
每日他们都会去市坊,看看会不会有人闹事,奇怪的是三两对虞亭镇如此熟悉,市坊里的人却不认识她,反倒是余恒逸只来了几日,他们便都认识了。
这位永平侯是个大好人,不仅让人保护他们,有大夫给他们治病,还是个温柔和煦的人,与他说话简直是如沐春风。
有他在这坐镇,东越的人也不敢真的动手,一来二往的就僵持住了。
这日余恒逸又带着三两去市坊,一切都很平静也没人闹事,正好路过一家首饰铺子,三两说要去方便,余恒逸就在这等她。
铺子老板是个和善的老妇人,看到余恒逸就和他聊天,还打趣他与三两,“侯爷与夫人每日都来,真是辛苦了。”
余恒逸的脸马上就红了,“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不是……”
“夫人长得好看,就是素雅了些,侯爷对我们百姓这么好,这个簪子送给夫人。”
被她这么提醒,余恒逸也想起来了,三两好像从来不戴首饰,唯一戴着的是一串红珠子,还是他几年前初见她时戴着的。
不知为何竟然真的接过了簪子,但他付了银子,刚将簪子拿好,三两就回来了。
只是她的神情有些古怪,拉着余恒逸就回了客栈。
“我一会有事要出去,你就待在客栈哪也别去。”
说完要走,却被余恒逸给拉住了手臂,“这个送给你。”
簪子是牡丹花的,下面还垂着同色的珠玉,看着别致又好看,她一时忘了动作也没说话。
余恒逸看她没有接,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唐突了,他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他从小没和姑娘相处过,唯一有的就是妹妹。
三两与他认知里的所有女子都不同,他对三两一开始是同情,然后是钦佩,他头次知道女子也能活得如此恣意,她在马背上以及追赶贼人的样子,都印刻在他的记忆里,不管过去多久都忘不掉。
再见面时是惊艳和欣喜,相处时间久了,他发现三两其实外表凶悍狡猾,内里却是个很孩子气的人,这点和沈如年倒是有点像。
今日买簪子,实在是鬼使神差,他说服自己,他把三两当做是自己的妹妹,如果是沈如年,他也会给她买首饰的。
却忘了,当时那个老妇人,是让他把簪子送给夫人的。
余恒逸磕磕绊绊的解释:“你若是不喜欢,就……就算了,是我太唐突了。”
余恒逸刚想把簪子收起来,就被三两一把夺过,“送人的东西还能拿回去的?”
然后风风火火的跑走了,余恒逸提起的心突然落了下来,又忍不住的想,她会喜欢吗?
不过他没时间去想这些事情,杨建安就来了,“侯爷,不好了,市坊又闹起来了。”
余恒逸赶紧带着人跑去了市坊,原来是那帮人又借故生事,两边打了起来,这次甚至还动了刀子,可与他想的不同,受伤的是个东越人。
他也见到了传闻中的三皇子,“你就是永平侯?倒与传闻的不同,既然你来了,那正好,你们的人伤了我的人,这笔账该如何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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