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个没有任何敢有意见的人选。
不得不说一句,陛下实在是高明,玩得他们团团转。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后,赵渊才冷笑一声,准备收拾下面这个闯祸精,还好有岁岁在不然方才就要露馅了。
岁岁抱到养心殿以后他慢慢的也不讨厌猫了,甚至比起来还是沈如年更容易惹他生气,比如现在。
“出来。”
话音落下没有响动,赵渊拧着眉又喊了声:“沈如年,出来。”
结果里头还是没有回应,他就在心里想着,这人是不是怕他责罚干脆躲着不出来了,只好换着法子的将她先哄骗出来再罚。
“你自己出来朕就不罚了,若是朕抓你出来,你可少不了一顿竹板子。”
都这么说了,里头的人还是没动静,赵渊这才发觉不对,把怀里的小猫放下,一掀开罩布就看见沈如年正靠在御案边睡得香甜。
赵渊瞬间就被气笑了,不过同时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下了,他方才还以为她怎么了,还好只是睡着了。
旁边的常福也忍不住的在笑,亏得他还替沈主子捏了把汗,没想到她睡的正香呢,就上前小声的道:“奴才扶沈主子出来。”
赵渊却挥了挥手,弯下腰亲自将里面的人抱了出来,动作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柔。
“午膳推两个时辰,晚点再上。”
陈诗雨欣喜的从婢女手中接过了信函,她在沈如年身边待了半月有余,已经许久未能与宫外联系了。
虽然她不后悔,也没有觉得伺候沈如年是委屈,但心中依旧还是有期盼的,能收到家中的信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她一脸喜色的进了房中细细的翻看信笺,可越看脸色越差,最后惨白着脸呆坐在窗前没有说话。
信里爹娘半句都没有关心过她过得好不好,反而是在赞扬说她这个方法很好,要她好好的伺候沈如年和陛下。
最好是能得陛下的恩宠,若是能被陛下收用就再好不过了,如今他们陈家举步维艰都要指望她了。
压垮陈诗雨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后面的退亲书,为了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没有问过她的意思就找林家退了亲,上面有林家兄长的亲笔。
她之所以当初不愿意听从太皇太后的话讨好陛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还能与林大哥在一起,现在爹娘已经将她所有的幻想都给戳灭了。
陈诗雨从小就是别人眼中最听话懂事的那个,可这一刻她不想再懂事了。
沈如年睡醒用了午膳才发现陈诗雨不在,问了翠珠才知道她在房里,就想给她一个惊喜小声的溜进了房内。
没想到就撞见陈诗雨在发呆,她从没见过陈姐姐露出这样的神情,就算那日求陛下让她留在自己身边都没这么的绝望过。
“陈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陈诗雨抬起红肿的眼睛才发现眼前的是沈如年,一时之间无数宣泄的情绪瞬间找到了出口,伏在沈如年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哭了半个时辰,陈诗雨才缓过来,一时有些羞赧,她很少会有这么失控的时候,今日是没有忍住,还在沈如年的面前哭实在是有些丢人。
“多谢主子,奴婢已经没事了。”
“陈姐姐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你也想回家了吗?”
虽然陈诗雨一直喊她主子自称奴婢,但沈如年一直是把她当成姐姐来看待的,她很愿意和陈诗雨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若是平时陈诗雨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透露出分毫,可她实在是憋了太多年,急需向人倾述她心中的苦闷。
好在她还有些许的理智,觉得有些事情不是沈如年该听的,只说父母无法理解她对她的要求太高,而她也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爹娘养育之恩我不得不报,可有的时候他们就像是压在胸口的大石,根本就无法搬动。”
沈如年没有爹娘的,余妈妈也对她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她能开心快活就好了,反倒是进宫以后吴嬷嬷总是要求她学规矩。
“他们好坏,比我那个爹爹还要坏,他最多就是不管我,却没有要求我去做不爱做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恩情啊,分明就是对你不好。”
陈诗雨想起来沈如年的身世,反省自己是不是戳到了沈如年的痛处,但她又被沈如年所说的话给说动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她从小认知的便是对父母言听计从,虽然她知道他们做的是不对,依旧不会去改变,她的思想早就便被这些愚忠愚孝给禁锢了。
“可奴婢身上流着陈家的血,奴婢什么都做不了。”
“我爹爹没有养我,养我的是余妈妈,陈姐姐的爹娘虽然生养了姐姐,但姐姐也进宫报答了他们啊,姐姐在宫里他们也不关心,只想着让姐姐做事,他们可太坏了。”
是啊,他们没有过问她与三妹妹的死活,甚至当初她来养心殿求情的时候,他们还让她若是出事不要牵连陈家,这样的父母真的值得她听之任之吗?
“陈姐姐不用不认他们,只要你觉得对的听,不对的就不听,不就可以了。”
沈如年觉得她都能想明白的道理,陈姐姐这么聪明肯定能想通的。
陈诗雨沉默良久才磕磕绊绊的重复着,对的便听,不对的便不听。她从小学了这么多的大道理不是让她愚孝的,陈家若是再任由他们这样错误的走下去,迟早会落得温远道那个下场。
她尽到自己做儿女的责任提醒过了,听不听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想通之后陈诗雨终于没有那么的痛苦了,唯一让她无法释然的便是亲事,按母亲的性子怕是已经把话都说绝了,林大哥肯定已经误会了她,这退亲书一签,他们便再无以后。
“喜欢的人?什么是喜欢啊,是我喜欢陈姐姐吗?”
陈诗雨苦涩的摇了摇头,“男女之间的喜欢便是心意相通,时刻为对方着想,看见他时会开心见不到时会难过。”
沈如年懵懂的眨着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也会有这么多的不同,她喜欢陛下也喜欢恒哥,这难道也是不同的吗?她就自然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陈诗雨也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让她和一个侍寝过的娘娘讲喜欢,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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