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传遍了京城,几家欢喜几家愁,唯有当事人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渊下旨封她为妃,满院的宫人听闻齐刷刷的给她行礼高声道:“奴才给如妃娘娘请安,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这响亮的声音把正要点爆竹的沈如年给吓了一跳,手里的爆竹都丢了出去,再回头院子里的人都跪下了。
这是什么情况?娘娘?谁是娘娘啊?不是只有陛下吗,哪里又来的娘娘。
她此刻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平时他们也给她请安,但都是行福礼喊句沈主子,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跪过,顿时吓傻了。
手里的爆竹丢了也不知道去捡,直接朝赵渊跑去紧紧的抱住了赵渊的手臂,“陛下,你快让他们起来呀。”
赵渊飞快的掩下眼底那些奇怪的情愫,嫌弃的把她的手给拉开。
之前常福也提了好几次给沈如年册封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松口,因为他把沈如年留在身边只是利用她解毒而已,等到毒解了自然会赏赐她金银放她出宫。
若是册封,那她便是他名正言顺的妃子,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身份,也是为何赵渊一直没有下旨的原因,一旦册封两人的关系就不一样了。
可现在不同了,这个女人好似对他爱的不行,不然怎么会奋不顾身的冲进火海救他,还想方设法的讨他欢心,又是爆竹又是红封定是爱他爱惨了。
当然他是不可能感动也不会因此喜欢她的,他只是看在她还有用又救了他的份上,全当是可怜沈如年勉强的成全她一下,施舍她留在他身边。
这么一想赵渊的心情就好多了,看着沈如年也顺眼了些,一边扯开她的手一边教她:“你让他们平身。”
沈如年有些害怕这样陌生的关系,明明平时大家都玩的很好,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跪她啊,这一点都不好玩她不喜欢这样。
赵渊把她扯开她就又抱回去,脑袋还要往赵渊的怀里钻,总之他们不起来她就不想见他们。
最后还是赵渊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咬着牙喊了声:“平身。”
然后转身拖着个巨大的尾巴回了养心殿。
回东暖阁后赵渊越想越觉得后悔,他怎么就一时心软真封了个傻子做妃子,简直是个笑话。
偏生她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陛下我们要一块守岁吗?”
守岁?
呵呵,又想骗自己陪她做傻事,这天下哪有都让她称心如意的事。
赵渊沉着脸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替朕洗漱更衣。”
沈如年奇怪的啊了一声,这平时不都是宫女太监们做的事吗,怎么会突然喊她做啊。
但是她一贯都是赵渊说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反驳就乖乖的哦了一声,真的伸手去解他的斗篷。
“蠢货,连个系带都解不开,你还能做什么。”
“你手在摸哪里,我让你更衣不是让你到处乱摸,还摸!”
“睁大眼睛看仔细,朕只做一遍,以后每日都由你替朕更衣洗漱,再错以后不教你写字。”
沈如年可怜巴巴的哦了一声认真的学,不教她写字这威胁实在是太大了,可她又确实手笨,学了两遍还是会解带子的时候不小心给搞成了死结,越解结越死。
“呜呜呜,陛下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不教我写字,我这次肯定不会错了。”
赵渊眉头紧皱,被她摸她浑身是火气,忍住的想要扶额叹息。
这哪里是在惩罚沈如年,分明是在折腾他自己啊。
沈如年虽然被赐了翊坤宫,但赵渊的毒未解,就以翊坤宫还在修葺为由将她留在了养心殿。
外头甚至还给她取了个雅名叫“养心殿娘娘”,所有人都对她好奇的不得了,私下都在讨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居然能把英明神武的陛下迷得神魂颠倒步步离不开。
而沈如年对此却浑然不知,此刻她正处在吴嬷嬷教导的水深火热之中。
她先前只是个没名分的侍妾,实在规矩教不会也就罢了,可现在被封了妃就不同了,尤其她还是陛下登基以来的第一个妃子,宫里宫外人人都盯着她。
钦天监挑了吉日在春日里,要举办封妃典礼。
原本若是有皇后在,应该由皇后主持典礼赐玉牒,但赵渊并未立后,礼部问了他的意思那日将会由他亲自主持,这么一来外头对沈如年的好奇就更重了。
要参加封妃典礼可不能什么规矩都不懂,没封妃之前丢的还是她自己的脸,封妃之后再丢的就是赵渊的脸了。
赵渊对吴嬷嬷也很满意,并表示不用顾及他,反正沈如年皮厚罚不坏,就该让她多长点记性。
过年本就要封笔停朝半月,按照往年惯例都是正月十五以后才会重新上朝,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也不会报到御前,可赵渊却歇不住。
他昏睡好几个月,虽然折子都由曹首辅等人处理了,可他还是要全部重新翻阅一番,这样才可做到对朝局心中有数。
便每日早起就在三希堂翻阅奏折,正好这个时间也是沈如年学规矩的时候,每每他看这些折子觉得糟心时就听一听沈如年如何挨罚,便能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得好起来。
今日也是,赵渊翻到了上个月西北吃了败仗死伤惨重的消息,朝中不得不增派了粮草和兵马,那几日正好是他中毒后发病最严重的几日。
大约是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便没人告诉过他,翻到这样的折子真是一整日的好心情都没了。
赵渊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这些人只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党羽安插进军营,却从未考虑过能力可否胜任,真是一群窝囊废。
今日是正月初五,再过几日便是十五,这些日子足够让越王等人想清楚其中的因由,一定会再次的试探。
就算他有理由取消元宵大宴可也该重新上朝了,好在最近痴情草的毒好似压制了些,至少从除夕起他都没有再发病,只是他还没办法彻底弄清楚这毒到底是靠什么来缓解的。
他必须得趁着清醒将朝堂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通通处置了才行,一想到这些让人糟心的事情,赵渊便没了再看下去的心情,坐了许久干脆出去散散心。
“沈主子,走路时不可跳不可跑,注意手势仪态,脚步不可迈的太大,眼睛不能东张西望当然也不能闭着眼走。”
沈如年可怜巴巴的哦了一句,又挥着帕子从头再来一遍,她最近被折腾的都瘦了,之前吃的有了些肉感的脸蛋都小了一圈。
吴嬷嬷其实没有真的罚她,之前没有册封之前她还敢打个手板子罚她跪,现在封了妃尊贵了她自然也惜命,就改成了在耳边不停地念叨。
一遍不懂没关系,她念十遍,十遍还不懂那就五十遍,就算是顽石也该开窍了。
正好沈如年是个不怕打不怕跪唯独怕念叨的人,现在只要听见吴嬷嬷一句:“还请主子再来一遍吧。”她就会下意识的站直身体。
有一天夜里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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