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无法控制这怪病,只能看着自己神智消散,一日日沉睡下去。
直到今日他的耳边响起了让他感到舒服的轻咛声。
他想睁开眼可始终差一点,还差一点……
越王府邸内。
“这些日子边疆动荡,王爷为国鞠躬尽瘁但也该注意自己的身子好生修养才是。”
越王赵晖烨是先帝最小的弟弟,今年二十有六,府上有一王妃膝下暂无子嗣。
都道天家无父子兄弟之情,先帝也确实与其他兄弟感情比不好,可唯独对这个比他小了一轮几乎能当儿子的弟弟格外的宽厚亲近。
不仅从小养在身边,登基之后封他为越王赐了浙南一带为封地,可见对其荣宠。
先帝驾崩之前立了遗诏要传位给太子,可先帝驾崩的突然当时太子仍在西北平乱,得到消息赶回京时却在路上遇伏,一行人马一并被诛杀。
瞬间朝堂风云变幻,就在此刻一直不受宠无人关注的赵渊横空而出,踏着血路登上了皇位。他登基之后靠着雷霆手段迅速的压下了京中的乱局,不仅杀伐果决手上更是没少沾染鲜血,一时之间无人不知赵渊乃是个实打实的暴君,皆畏惧之。
直到几个月前赵渊得了一场怪病,药石无救只能躺在床上成了个废物,他登基时日尚短,后宫既无妃嫔膝下也无子嗣,群臣们便开始押宝新帝。
其中呼声最高的便是太皇太后宫里养着的七皇子以及越王赵晖烨。
越王原本是进京为太皇太后贺寿的,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和先帝感情好,本就觉得先帝驾崩其中有些隐情,又不满赵渊为帝,心中对那个位置也越发虎视眈眈,就顺势留在了京中。
赵渊卧病不醒,朝中有很多人是支持越王的,自然没人会提让他回封地的事,如今赵渊的病越发的重,越王的手也越伸越长。
这几日正在谋划除夕祭天之事。
北赵国自古就有习俗,除夕当日皇帝会亲自前往太庙祭祖,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例外,既然赵渊病重那就一定要另选其人前去祭祖。
若是越王能顺利代天子祭祖,身份地位自然就能确立下来了。
越王与先帝有七分相像,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很多人喜欢私下喊他贤王。
此刻正一手抵在案桌上撑着下颌,温和的露了个笑,“是本王疏忽了,多亏了温大人时时提醒。”
温远道是兵部侍郎,是最早投靠越王的京官,早就与越王暗通款曲,如今更是光明正大在越王府内出入。
“不敢当不敢当,王爷不怪老臣僭越多言才好。”
“本王年轻气盛做事冲动莽撞,正需要温大人这般有阅历之人在旁秉言直书方不会走弯路。”
赵晖烨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把玩着手中的笔墨状若无意的问道:“听说今日国师去了慈宁宫,也不知所为何事。”
“王爷这几日操劳国事定是还不知道,国师寻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要为陛下冲喜,人今日已经悄悄的从偏门进宫了,可还没进乾清宫就先被太皇太后召去了慈宁宫。”
“哦?冲喜?”
温远道讥讽的嘲笑了几声,“正是冲喜,依下官看,国师这是黔驴技穷了,竟然相信起这等民间的小技,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赵晖烨只是微扬着嘴角,依旧面容和煦只是眼里也带着些许的笑意,“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有幸入了国师的眼。”
“是户部侍郎沈德楠家的五姑娘叫沈如年,说是从小身子弱一直养在乡下,想来国师也是费了些功夫,还真被他找到了八字相合的姑娘。听说沈德楠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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