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刚才也不应该生气。”
觉得傅识则是个软柿子,她顿了会,教育道:“你得有点底线,不要轻易认错。”
她想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对:“但你确实做得不对。”
傅识则拿了一片吐司,撕了两块放到口中细细地咀嚼,等云厘的话说完,他才开口道:“我只和你认错。”
云厘的脾气这下彻底没了,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想起公司的事,她随口道:“昨晚公司有个同事问我,要不要提前去入职。他们说最近开了个vr游戏的项目组,好像是和徐总那边合作的,见我有过相关实习经验,就特地来问我。”
傅识则知道云厘要去那家公司后便和徐青宋打探过,这个消息他也是知道。
“你想去么?”
“嗯,因为我们一起在eaw工作过。”
云厘选择这份工作只是因为它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而相对而言有趣的工作内容,但听他们说起和eaw有合作后,她却突然,很想进入这个项目组。
因为是和他们有关的。
云厘继续道:“但我有点担心硕士论文的进度,我一个人的时候不想写。”她看了傅识则一眼,“所以我想和你一块儿上自习。”
她继续自言自语:“但是我又担心,两个人的时候写不了。”
傅识则明知故问:“为什么写不了?”
“……”
有时候,他的话,会噎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识则似乎就喜欢让她直白地将那些情感袒露在他的面前,或者喜欢看她因为羞赧而窘迫的模样。
像是没留意到云厘的无言,他抬起眼皮问她:“是你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
承认是她的原因,不就是在说她美色在前定不下心来。
云厘嘀咕道:“你的原因。”
傅识则笑了:“我做了什么?”
云厘万分淡定并且理直气壮:“你坐在那儿——每时每刻都在故意引诱我。因为你坐在那儿,我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大脑。”
云厘继续道:“可能你就属于,存在即错误。”
她一堆歪理,等着傅识则打脸,但他完全没和她争论的欲望,侧头问她:“你是怎么管不住的?”
“……”
看得见他时,想看他。
看不见他时,会想他。
时时刻刻都离不开他。
傅识则思索了会:“你好像也没做过什么。”
他说得——她好像就应该做些什么,来佐证她被他引诱了,她控制不住自己。
见云厘不说话,傅识则徐徐地靠近她的脸,鼻翼和她的轻触,见她眼睛明亮睫毛根根分明,直直地看着他。
傅识则问她:“除了眼睛和大脑,其他地方都能管住?”
屋内没开灯,半透明的棕色窗帘均数拉起,四周是摆放了各类教科书的办公桌。在离校前的最后几个月,置身于这个场景,云厘觉得眼前的人就是高中时坐在观众席上的少年。
傅识则似乎也和她想起了同样的事情,指腹碰了碰她的发间,高中时她也是留着长发。
四下无人,两人之间静谧得过分。
下一刻,云厘打破了自己的默不作声,直接勾住他的脖子。
她前倾的推力将傅识则压到了铁制柜子上。
门锁哐当作响,这声音让云厘有些分心。
眼前的眸子却一动不动,始终如一地倒映着她的脸。
云厘弯了弯唇,亲上去时,唇齿间吐出几个字——“哪儿都管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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