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声线淹没在换气扇的噪声中,却如雷雨在她耳边响起。
云厘本便觉得房间内闷热,此刻更是感觉热气直接渗到了头顶。
她舔了舔下唇,盯着他点漆的眸,他的唇离她的仅半厘米不到,云厘最终还是别过头,用手背挡住自己的唇。
她红着脸道:“去写论文。”
傅识则顺从地松开她,打开笔记本坐下,他瞟了云厘两眼,用鼻音催促她坐到自己跟前。
云厘提心吊胆了一路,她拉了张椅子坐到他边上,撑着椅面,动了动唇,小声问:“我们这么明白张胆地走出来,你师弟会不会说你不务正业啊,会不会说你□□熏心?”
傅识则偏偏头:“可能会吧。”
“那怎么办。”云厘长啊了一声,眼角下垂。
“没关系。”傅识则不在意道:“他们说的是实话。”
“……”
这种时候,云厘只觉得傅识则语出惊人,关键他还面不红心不跳的。
她比他正经,顾虑得不少:“那要不我以后还是不来了,我不想别人说你不好。”
云厘觉得这种事情极其容易一传十十传百,容易引起别人对傅识则的非议。
她知道傅识则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她爱惜他的羽毛。
见她谨慎较真的模样,傅识则问道:“粥也不送了?”
“还送,这样我早上还能和你见一面。”云厘想起工作的事情,“我打算去优圣的子公司,对面可能会让我提前入职,这样的话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有限了。”
云厘规划了下:“在那之前,我会常来找你的。”
“在那之前,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傅识则上臂搭在沙发扶手上,玩了玩她的发,随意道:“在那之后,也不必。”
云厘犹豫了会:“我在你身边,会不会影响你办公啊?”
“刚刚不会。”傅识则回头和她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要看你有没有给我发信息,容易打断工作。”
她在的话,傅识则反而不容易分心。
距离交博士论文全稿没有几个月了,他以前没有这个念头。
但想到身边的人会比较喜欢,他还是想拿个全国优秀毕业论文的。
“不过。”傅识则将笔记本放到一旁,将她拉到单人沙发的另外一角,“现在有一点。”
气氛骤然暧昧。
傅识则在她的唇上咬了两下:“只有我们俩,没办法学习。”
……
午间分食了她带来的粥后,傅识则有些犯困。云厘因为日常起得晚,平时没有午睡的习惯。
可能是因为昨晚睡得晚,傅识则在沙发上,不过几秒便进入睡眠。
云厘的视线从手机移开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她起身,不发出一丝动静地拉上窗帘。
帘布遮光率不高,凭借透过的光线仍能看清楚他的五官。
云厘坐在他身前的小椅子上,观察着他的神情。
傅识则双目紧阖着,眉间紧锁,微抿的唇似乎意味着正处于不佳的梦境。
她伸手抚了抚他的眉间,他苍白的脸终于有些放松。
云厘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他似是陷入了很深的睡眠,放松地倚着靠垫。
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下屏,是条动态提示,锁屏依旧是他们的合照。
云厘给手机解了锁,滑到微信界面,他置顶了她的窗口,备注依旧是云厘厘三个字。
打开窗口,云厘往上滑,怔了一下。
在他们重逢的那天,傅识则给她发了条微信:【厘厘】
再往上翻,每一天,傅识则都会给她发一条信息,只有‘厘厘’两个字。
回应都是信息前红色的圆圈,以及系统提示的不是对方的好友。
几乎不敢相信地,云厘继续往上翻,手指滑动了许多次,却一直没有翻到尽头。
屋内安静得只有他的呼吸声,云厘不知疲倦地向上滑,直到聊天记录回到他们分手那段时间。
她垂下头,看向旁边睡着的人,心中极度难受。直到他设定的闹钟响了,云厘摁掉。
傅识则稍微舒展了一下身子,自然地把云厘拉到自己身上。
云厘声音涩然:“你之前每天都会给我发条信息?”
傅识则懒洋洋地嗯了声。
云厘的手抓紧了衣摆:“可是我不是删了你么……”
傅识则支着自己的发,合理猜测道:“你可能会偷偷加回我。”
他的语气很轻松:“就像上一次一样。”
在那一年半的日夜里,他每天都抱着希望。
可能下一次,界面上给他的回应不是那冷冰的提示,不是那刺目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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