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天,云厘才反应过来,云野说的是尹云祎,她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你们在一起了?”
“还没。我想给她个正式点的告白。现在课比较多,我们俩都不想落下学业,没时间准备,就和她商量了迟一点告白。”
“……”
难怪这俩人能上西科大。
“你们什么事都和对方商量?”云厘忽然问道。
“对啊。”云野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干嘛?”
“没什么。”
车子开出西科大了,云野闭了眼睡觉。一路上,她想着刚才见到的身影,心神不宁,快到家了,云野醒了,从夹层里拿了块华夫饼。
云厘问他:“你知不知道你助教是谁?”
云野一脸懵:“谁?”
云厘:“我前男友。”
云野:“哪个?”
“……”
云厘气不打一处来,抿着嘴不说话。
云野仔细想了想,呆住了,只顾着吃手里的华夫饼,又转头道:“真的是那个哥哥吗?”
“……”
“群里只备注了助教,我今天没见到他,他帮我把书放教室后头了。真知道是他我肯定不会……”云野转身和她辩解,说到一半,觉得没有必要,直接改口问云厘:“姐,你们都分了这么久了,再见面会有什么感觉吗?”
云厘憋了一会,才语气很重地回答:“没有。”
“哦。那不是挺好的。”谢天谢地没有惹毛云厘,云野松了口气。
车内陷入无比的寂静,云野说得对,也分了这么久了。
云厘没再想傅识则的事情。
回到家后她刷了会e站,写了会文案。
直至睡觉前,她都逼着自己,不要想,不要想。
白熊效应,说的就是你让一个人不要想一只白色的熊,那个人便更无法克制在脑中想象白熊。
翌日醒来,云厘冲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双颊泛红,只觉得离谱。
梦中口齿相融时的触感都异常真实。
她安慰自己。
就只是个梦。
不能说明什么。
去冰箱里拿了两片吐司,云厘才看见傅识则六点出头给她发的信息。
f:【不好意思。】
f:【钥匙好像落在车上了,蓝色圆扣,能帮忙看一下么?】
云厘将吐司扔到盘子里,回去换了身衣服下楼。
在副驾那找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
云厘将座椅摇到后面,才看见底下两公分大的圆扣钥匙,估计是不小心从口袋划出去了。
云厘:【在车上,让云野周一带给你?】
f:【实验室里有机器在跑,方便的话我找你拿一下?】
云厘没想太多,直接回复:【那我给你送过去吧,你在哪儿?】
回去洗漱后,云厘随便吃了点东西,便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傅识则在昨天碰面的地方,他的衣服换了身风格,浅蓝的衬衫,白色休闲裤,牛皮平底鞋。
日光正盛,傅识则手放在额前遮了遮,即便如此,刺目的阳光还是让他的眼微眯。
云厘把钥匙递给他。
“谢谢。”傅识则将钥匙收到口袋里,自然地问道:“今天要上班?”
云厘摇了摇头:“今天周末。”
“那你打算做什么?”他眉眼稍抬,随意地问道。
云厘如实道:“还没想好。”
听到回答,傅识则继续道:“你帮我送钥匙来了,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不了,我有事要忙。”云厘完全忘了傅识则提前铺垫的两个问题,脱口而出地拒绝。
傅识则不在意地笑了下:“刚才不是说没想好做什么。”
“……”
被当面拆穿,云厘有些尴尬,傅识则和她的情绪全然不同,表情带点笑意和调侃,用鼻音轻呢了声,似乎是在催促她回答。
云厘面不改色地将车窗一摇停好车。下车后她神态自如:“去哪儿?”
她身上是件白色吊带和条浅蓝短裤,外搭了件从云野那偷来的短袖外套,双腿又细又长。
云厘和他并排着,却有意识地和他保持着距离,她表面镇定,心里已经一通乱麻,只跟着余光中那抹浅蓝移动。
本来的计划是送完钥匙就回去,也不认为两人会有进一步的接触。
蓦地,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阵冰凉贴住,便被他拉到他身旁。
两人靠得极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橙味。
她原先站的位置穿过几辆小龟,是西伏这边常见的电动车车型。
傅识则过了两秒才松开她。
他垂眸,云厘也恰好抬眼看他,愣神说了声:“谢谢。”
傅识则歪了下头表示听见了,便继续往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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