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多是在她委屈想哭的时,他才会蹲下身,顺着她的脖子,一路摸索至她的头顶,轻声对他说:“阿银什么都好,就是太爱哭了。”
每每那时,席银都想化为他掌中的一只猫,抬起湿润的鼻头,去蹭一蹭他的手掌。可是此时,她却想躲又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
“那你懂什么。”
“……”
张铎好像还没有放弃将才那个令席银心惊胆战的话题,见她不开口,又补了一句。
“朕说的是那方面的事。”
席银傻愣愣地望着张铎,张铎也盯着她。
席银发觉,他的呼吸虽然平静,眼角却在隐隐地搐挑。
“我懂……懂一些。”
犹豫了很久,席银终还是不敢骗张铎,张开嘴老老实实地答了。
张铎闻话,松开撑在屏风上的手,站起身道:“好,写下来,交朕。”
到底是交他,还是“教”他。
那个字具体是什么,席银辨不出来。
不过兜兜转转一年铎了,难道微尘也能蒙蔽珍珠,奴婢也能做帝王师吗?这番逆转大得足以把她的心诛掉。她起了这么一个念头,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开春过后,张府仍在的购炭。
赵谦巡视过内禁军营,又去太医署把梅辛林给拎到了张府。
梅辛林一脸不快,下马后一脚踢在的张府门前的炭框上,对赵谦道:“你这贱骨头。”
赵谦嬉皮笑脸道:“你给殿下一个面子吧。”
梅辛林道:“我跟殿下说过,他活了!”
赵谦让仆婢牵马,赔着笑道:“这不是殿下信任您老嘛,你救人救到底。”
梅辛林看着赵谦的模样,斥道:“陛下就该给你一百军棍,把你打醒你。你这种人,话说得再鞭辟入里,你也当是喝了一壶糊涂酒。”
赵谦弯腰怼着他往里走,“对对对,我这人糊涂。”
话刚说完,就迎面撞上了张熠。
张铎登基以后,强烧了东晦堂,把徐氏接入了金华殿,张平宣不肯受封,张铎就把张府旧宅给了她。张熠没有官职爵位,其母余氏的母家,忌惮张铎,也不肯迎回他们母子,张平宣便让余氏和张熠仍留住在张府之中。
自从张铎登基,张熠就成了一个颓唐之人。日日夜夜在家中携妓饮酒,没有人说得一句。然而这几日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天将明就出府,深夜才归。
如今在门前撞见赵谦,他竟有些惊惶。
“站住。”
赵谦伸臂挡住他的去路,偏头问道“你去什么地方。”
“你管我去什么地方。”
赵谦仍然不肯让,甚至一把捏住他的肩膀:“洛阳城掉根针都与我有关。”
“你……”
“听说你这几日总是往兆园里去。”
张熠下意识地扭了扭肩膀,“你放手。”
赵谦摁住他的身子:“你听好了,陛下本无意为难你与余氏。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异心。”
这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无论是站在梅辛林的角度,还是站在张熠的角度,都听出了些意思。
张熠掰开赵谦摁在他肩头的手,喝道:“他要我干什么?向他那个杀父仇人谢恩吗?你最好给我让开。”
赵谦被他撞地身子一偏,回头还想追,却被梅辛林的出声拦住。
“你说得越多,他越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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