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调和吗,你有没有想过开诚布公提出来试试?也许其实承致自己都没意识到,可以为你让步多事。”
“您把我想得太厉害了。”
令嘉摇头,“我才二十一岁,多事情我自己都还没想明白,怎么有能力改变其他人。”
她的看法悲观但也理智。
事实就是这样,傅承致再两年就三十岁了,社会观念已经完全成型,况且那样的环境出生,比龄9999%的人看待问题都更现实,从他执掌合宜以来,桩桩件件做的事情也确实毫无温情可言。公益仅仅是因为公益可以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合理避税,顺便调节阶级矛盾和劳资矛盾。
如果席霖没有那么了解傅承致,或者眼前坐的不是令嘉,也或者这是一年前,都可能会这么想。
但现在——
“你前男友是承致的弟弟的话,你清楚妈妈的故事吗?”
令嘉猛地抬眸盯着。
席霖抬手,“我无意冒犯啊,我只是想告诉你,基因这东西能决定多东西,我父亲一辈子交往多女人,我也一样,承致他父亲是个痴情种,如果弟弟是,那么可能也是。当年如果不是金融危机来得太突然,老头可能真的就离婚娶你前男友他妈了,那他们有爹没爹的处境得对调。”
令嘉心中惊愕。
她没听过这一段,只知道之望丧母,父亲也不大管。
“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但事实就是这样,爱德华八世也为爱情放弃王位,爱情这玩意儿就是用来打破世俗束缚的。”
“您说话听起来……”
令嘉像是在犹豫不礼貌的话到底该不该启齿,顿了片刻接着道,“像位心灵鸡汤大师。”
席霖并没有为这个评价而生气,反而被逗得更乐了。
“好吧,确实是我最近偶像剧买太太多了,你就当我跟你说戏呢,别有包袱啊。”
说着还关照地给令嘉递上一小碟自己的水果,“赔罪。”
话题顺势转移到其他地方,一儿跟令嘉聊聊演戏,一儿又聊聊工作,直到令嘉紧绷的神经又重新放松,才适时停下聊天,让她休息。
道歉归道歉,席霖可真不认为自己哪儿说错了。
虽然不能保证结果,但傅承致确实对她特别,否则就凭他对私生子的厌恶劲儿,当初多看令嘉一眼都是奇迹。
航程去大半,舱内旅客大都放平椅子入熟睡状态。
祝梦之也终于从补眠中清醒,往旁边一看,令嘉把《天黑之前》的剧本搭在雪白的腮帮子上,没心没肺睡得正香。
好像就怕人不知道这本子被她演了。
角『色』定给令嘉之前,制片和资方一直是在跟祝梦之接触的,但被仇导婉拒,给出七拐八绕的理由她已经忘了,真正的原因是暗指她年龄不合适。
想她数十年如一日坚持保养,有时候照镜子都觉得自己才刚满二十,怎么就演不了年轻人了。
祝梦之摘了墨镜,仗着令嘉看不,掌心攥成流星锤一记暴扣,落到人额头前一秒才险险收住,换了根指头,轻轻地、暗戳戳点了一下,才算出了口恶气。
看在她拒绝了黄子谦,还算是个安分的年轻人的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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