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好啊,这次的歌还打动了大老板呢,一周后就要回去签合同啦,但因为这首歌是在这里写出来的,他想在这里正式唱一次。”
“我刚认识他那会儿他脾气坏得不得了呢,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不想回来,但是这几年被外面毒打得太厉害了,加上大虎叔身体不太好了,他只能回来看看,这一回来,突然就发现,以前从没仔细看过的家乡,真的很不错啊。”
“他说有时候兜兜转转的,回到一开始出发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坏事啊……”
季和风的手指缠绕在绿色的花梗和粉色的花瓣之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郁甜歪头靠在季和风的身旁,一向话多的她也没说话。
“找到了吗!”
“没有……”
“妈的……”
季和邈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在房中烦躁的来回踱步,还不耐烦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然后他又问:“我哥和郁甜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是……”
施可岚那个女人怎么总出事、总出事!
他以为季和风还给她的那些东西也足够让她逆风翻盘了,但这才几天,那女人居然又消失了。
季和邈不明白为什么已经这样了,还要盯着施可岚不放,他那叫一个烦啊。
烦死了,不但烦,右胳膊还疼,查又什么毛病都查不出来。
这时,潘连珍来了。
她还是不太习惯跟这个孩子相处,但是此时的他似乎遇见了麻烦。
“阿……姨,”季和邈叫这个称呼还是有点别扭。
但是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您知道怎么联系上我哥吗?”
“啊……打电话啊……”
“打不通。”
潘连珍皱了皱眉:“我在那里的时候信号都还不错啊,就偶尔有些差而已,有急事吗?”
“嗯。”
“这……过半个小时再试试?”
施可岚独自跌跌撞撞的冲上天台,扶着墙吐了个昏天黑地。
她擦去了眼角的生理泪水,无力的靠在了墙边。
回想被陈博之抛弃后的种种,施可岚忽然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
就算季和风又给了她不少筹码,还是很难扭转局面。
为了挽救自己在施家的地位,她不得不极力为自己争取支持者,哪怕那些人只是想看她笑话,她也得硬着头皮在饭桌上赔笑喝酒。
她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很傻。
她不承认自己喜欢季和风,将他的所有好意拒之门外。
那可笑的自尊作祟,不肯认输,嘴硬着将人越推越远,什么都不肯说,却希望别人能自己懂。
谁能有什么义务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呢?
为什么要对自己没自信呢,她不如季和风又怎么样,任何感情都不该是依靠物质的外在条件堆叠出分量的。
要么就放心的依靠他,要么将来努力站在与他相同的位置,这有什么矛盾呢?
她从未感到如此后悔,也从未清晰的意识到她失去的是什么。
尤其是在通过季家保镖那份完整文件得知了自己父亲的真正死因之后。
她的电话响了,是饭局上的人叫她回去。
施可岚却忽然平静了下来,独自离开了酒店。
想起那些人的嘴脸,和施泰元一家人的嘲讽,她就觉得恶心。
如果、如果有机会能够重来,她一定不会让事情变成这副模样。
如果能重来。
该多好。
她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来到了马路中央,因为刚才的失神,所以竟连信号灯都没注意。
当刺耳的喇叭声和刹车声响起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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