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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尓岚打了个指响，防盗门的门把手“咔嚓”扭了下，一脸懵逼的何可人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到了客厅，她看见赵尓岚也不惊讶，规规矩矩喊了声“小姨妈好。”接着在餐桌的椅子上面丢下一个黑色塑料袋。

“路铭风，东西我放这儿了，武馆还有事，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赵尓岚望了路铭风一眼，打开塑料袋，里面除了浴巾、牙刷等等一些洗漱用品外，还有一套黑色内衣和裤袜。

“啧啧，连我的尺码和喜欢款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你细心，还是该说你变态。”

“起码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清白的人可不会说自己清白，你这最多算是想好了退路。”

赵尓岚将装内衣的袋子拆开，取出里面的小衣物，看到路铭风还在盯着自己，“怎么？你还要盯着我换衣服？”

路铭风很想说一句，“你可以去卧室换。”但话嘴边，没说出来。

转过身，几秒后，路铭风听到后面衣物滑落的声音，抿了下干燥的嘴唇。

有些话他终于有机会说了。

“小姨妈，我能进档案馆是不是你打了招呼？”路铭风问。

“你有话直说，不要绕弯子。”

“那我直说了。”路铭风深呼口气，“你是不是对策局的高层？”

沉默一会，赵尓岚声音很平静道：“你觉得呢？”

“是。”路铭风肯定道。

种种矛头都指向赵尓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我就是。”赵尓岚淡淡道。

听到赵尓岚亲口承认，路铭风心中的石头落地，但接着又是感到一阵失落和愤怒。

失落在于赵尓岚瞒着他，对他有隐瞒，愤怒在于他自己的愚蠢，这么久了才发现，他一直活在赵尓岚为他构造的堡垒之内。

他的工作、房子、结婚对象，乃至整个人生，赵尓岚都已经安排好了。

“你不应该骗我，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路铭风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平静说出了他内心认定的事实。

“明面上我的身份确实只是一个科长。”赵尓岚的声音不再那么风轻云淡。

“借口。”

路铭风转过身，目光盈盈望向只穿着内衣的赵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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