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考试题目很简单……不,是对某人简单。
只要你能注释三句抡语,便可以当官。
注释十句,便可以当大官。
若能成为第一名,恭喜你,可以拜为冀州侯国的司寇,主掌刑罚,相当于后世的公安部长,一步登天。
于是,这几日间关于抡语的各种注释便流行起来了。
如果注释对了,看在孔圣人的面子上,孔宣也懒得驳斥那些不学无术之徒。
问题是连“非礼勿听”这句话,那些才子也能弄错。
“不带礼物不能听老师讲课。”
孔宣听到这句注释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尼玛这是有多没文化?
之后流传出来的注释,更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非礼勿视……不带礼物不可以抬头看老师。”
“非礼勿言……不带礼物没有资格向老师请教。”
“……”
下面的人这么注释也就罢了,问题是,冀州侯和他身边的文臣,竟然觉得这样理解很对!
有那么一刻,孔宣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圣人,可以在知识层面睥睨众生。
甚至就连真正的圣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也未必有自己知识渊博。
要知道,这个年头连“礼”都少有。
礼节、礼数、礼法,普通百姓对此朦朦无知,不开教化。
只有顶层的诸侯卿士,才懂得一些礼节,规范自己的行为,能做到彬彬有礼。
直至商朝灭亡,周朝大兴,才制定了饮食、起居、祭祀、丧葬等各方面的礼,规范了社会制度。
又到了孔子时期,礼才大成,儒家才归结出“仁义礼智信”等做人的道德要求。
所以单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商朝百姓只能把“礼”当成礼物。
恨铁不成钢之下,孔宣也只能亲自动笔注释,来纠正世人的错误。
然而在房间里。
“你不参加取士?”
一听这话,忠全的脸色有些变了。
这次冀州侯苏护下令开科,实则就是给孔宣专门开的,想招他为官。
可人家不上套,这如何是好?
孔宣正色道:
“我也正要问你,上个月才跟你说了科举的事情,怎么冀州侯这么快就开科了?”
“这个……”
忠全干笑了一声,浓眉大眼灵机一动,解释道:
“其实我家和冀州侯有点关系,有了这么好的点子,当然要赶紧上报,于公,有利于冀州百姓,于私,你不是一直想入仕吗,现在机会来了,你为什么不参加啊?”
“抡语本就是我所著,现在拿出来考冀州学子,我这个原作者却与他们争名,岂不是有以大欺小的嫌疑?”
孔宣心道,我确实想当官,但这种摆明了徇私舞弊,专门开绿灯的法子,我却不屑于做。
拿我写的东西,来考我自己,你搁这糊弄鬼呢?
“再者……”
孔宣盯着忠全看了半晌,直把这孩子看得心里发毛,才笑道:
“再者,你的名字应该不叫忠全,而是冀州侯苏护的长子——苏全忠!”
“我……”
苏大少嘴巴张了张,无言以对。
半晌才有些懊恼地说:
“本来我准备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但既然你猜穿了,那我也就不瞒了。”
苏全忠起身,背对某人,酝酿了一下氛围,然后才潇洒的一甩衣袍,豁然转身道:
“不错,我就是苏全忠。”
“……”
孔宣哑然失笑,暗道这家伙真是个逗比,压了压手说:
“我知道你是豪门望族,快坐吧,别转身太猛扭了腰。”
苏大少依言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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