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什么,只是碰巧。”蔺逾岸蓦地顿住了。他意识到对方话中的意思——为什么,要朝“你”,这样一个毫不相关的人,问起我的事。
真够残酷的啊……这份认知。
忽然,蔺逾岸感到从内心很深的地方涌起一阵疲惫。在过去七年里,那难以启齿又毫无指望的暗恋不曾让他疲倦,在过去几个月间,那卑微到无异于热脸贴冷屁股也并未叫他疲倦,但这一句简单的问话却轻易做到了。
他垂下肩膀,低声说:“没什么,先吃饭吧。”
“不想吃。”闻一舟冷冷道。
“别这样,我不问了还不行吗,饭还是要吃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复又抬起头来,露出与往日无异的笑颜,眉毛微微耷拉着,看着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烦?”闻一舟莫名有点上火,“罗里吧嗦的,你就不能一天不来烦我吗?”
蔺逾岸双手撑着饭桌,好脾气道:“我说了,等你之后,如果能连续一个月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正常工作……”
“行了行了行了别说了。”闻一舟粗暴地打断他,走到饭桌边,将凳子拖拽出不悦的声响。
蔺逾岸见他落座拿起筷子,便不再多言。他收起双臂抱在胸前,背靠着吧台望向照片墙神游天外:何谦让他“照顾好”闻一舟,他这样算是照顾好吗?
勉强能让他每天吃下一两餐食物,但既不出门,也不和人说话,更别提工作和事业,这真的算照顾好了吗?
还是说,自己其实暗中有点享受这样的时光,毕竟他从未有过机会能够独占闻一舟的机会。
虽然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只是同处一个空间罢了,还是他死乞白赖偷来的片刻,并不代表两人的关系发生任何有别于泛泛之交的变化。
“吃完了,你走吧。”
“啊?”蔺逾岸回过神来,“啊,根本没吃多少嘛。”
“哈啊——?”闻一舟不耐烦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杀气。
蔺逾岸背后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至少再喝点汤吧。”
闻一舟站在桌边,身子已经侧了一半,摆出一副要走不走的拒绝姿态。
蔺逾岸忽然福至心灵,觉得自己似乎无形中掌握了一点对付他的方法:“你把汤喝掉就行,我保证不说其他的了。”
闻一舟瞪着桌上的汤,好像那是什么艰深的课题,或是巫婆的苹果,纠结了许久最终端起碗来闷了两大口。
蔺逾岸看了一眼碗底,欲言又止道:“还有排骨和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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