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家都很担心他,毕竟那时候就觉得他状态很差了。”孙燕齐问,“你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呃……”蔺逾岸不知怎的,不想说出自己有钥匙的事,“他不回去工作的话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孙燕齐无奈地抬了抬眉毛,“我当然能理解这件事对他打击一定很大,我们当然也不好拿工作和演出的事问他。但他从何谦生病后不久就不怎么出现,到现在眼瞅着都快四个月,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蔺逾岸默不作声,孙燕齐复又感叹道:“不过也太早了,何谦才多大年纪啊,好可怕,生命这东西。”
蔺逾岸点点头:“可以说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换我可能也缓不过来。”
两人沉默相对了一会儿,徐勇那边在招呼蔺逾岸过去点菜了。他点头示意,正要回座,又被孙燕齐叫住了。
“你要是有办法能联系到一舟的话,能不能和他说说?”孙燕齐说,“这话虽然说来无情,但他也要继续自己的人生啊,工作和音乐都不要了吗?”
蔺逾岸心想,你们是不知道,光让闻一舟活着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办法。
“他这个人特别一根筋,对音乐是这样,对人也是这样,没有人拉他的话,不知道要抑郁到什么时候,人会废掉的。”孙燕齐最后道:“虽然一舟这个人吧,轴到自己认定的事情,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会听,但你下次如果见到他,能和他好好说说吗?”
“他不会听我的。”蔺逾岸虽然这样说,但还是点了点头。孙燕齐似乎放心了些,挥挥手也回自己桌上坐了。
我当然知道他认死理又一根筋,蔺逾岸悲哀地想——“要是他们哪天不再相爱就此分手就好了”,这种卑劣的念头在过去七年里逐渐消亡的过程,好像刻进他骨子里,忘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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