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坐在旁边,对胡芝儿之前的眼神变化全部收入眼中,他却未点破,也朝陈勋脸上看去,问道:“陛下这伤还未痊愈?”
陈勋笑着指向苏亦吊在胸前的手:“先生先瞧瞧自己,朕不过是皮肉小伤,先生可是正儿八经的伤筋动骨。”
苏亦摇头苦笑:“陛下龙体,哪怕是区区小伤,也比臣重要得多。”
“咳——咳咳,无妨无妨。”陈勋摇头笑道,“兴许这两日就该好了。”
听见陈勋咳嗽,江书黎顿时揪心:“这都好几日了,陛下风寒都还未好,吹不得风的,陛下还是回宫吧。”
陈勋不耐烦地摆手:“都说了无妨——不说这个。对了先生,你在民间各处设下新学堂一事弄得怎么样了?”
苏亦抿嘴笑着:“学堂早已立好,只是要去劝那些百姓家入学还需费功夫。观念根深蒂固,他们自然是愿意让自家孩子读书的,但一听不是学圣贤书,便又不愿了。”
“那就多劝劝,不管学什么,学成出来总归是好事。”陈勋点着头开口,却又一阵咳嗽,“咳咳……咳……那所谓格物,其实朕也颇感兴趣。”
江书黎听得一阵揪心,此时胡芝儿经过一系列繁杂工序,终于把茶沏好了。她小心翼翼倾斜砂壶,素手捧杯递上前:“陛下请。”
陈勋随手接过,举至鼻尖轻嗅,赞道:“淡,雅,手艺不错。”
胡芝儿垂首:“谢陛下。”
陈勋把杯子递给苏亦:“先生先尝尝。”
苏亦也不推辞,接过来抿上一口,也点头道:“茶好,沏得更好。”
胡芝儿搭话:“奴婢观这湖畔尽是梨树,若陛下不嫌弃,等来年结出果子,可用梨汁入茶,别有风味,亦可止咳败火。”
陈勋一听,顿时皱眉:“此间梨树就连朕都舍不得吃上一颗,你一来便要摘果入茶?”
江书黎一听便知坏事,赶紧上前斥道:“大胆胡芝儿,你可知此间梨树乃是先帝为皇后所植?岂容你胡言放肆!”
胡芝儿骇得赶紧伏地叩首,瑟瑟求饶,只言知错。
江书黎转头又换了脸色,对陈勋道:“陛下,不知者不罪,便饶她这次……”
“陛下——”声音打断江书黎,一名禁卫来到亭前跪下,“戚相求见!”
“戚宗弼?”陈勋眉毛一挑,看向苏亦,“他来作甚?”
苏亦眉头也是一皱,他此先让太师府的人给戚宗弼送信,信中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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