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魇镇木,既是施咒者所留,那么破除诅咒之时,也将是诅咒反噬之日。
一物一取,一物一予,皆有其道。
想要得到什么,必然就会付出什么,阴邪术法尤以为甚。
那人几乎害了顾家满门,我相信顾清虎有足够的手段,让对方也尝尝相应的滋味儿,并付出足够的代价来!
既如此……
那人为什么不在事后取走魇镇木?
留下这么个隐患,岂非是受制于人的把柄?
这一点,其实也不难猜测。
魇镇木既有异变,甚至造就了邪祟灵性,邪法诅咒必然也就脱离了控制。
再后来,又有鬼域摄魂害命,那人又怎么敢再回来顾家。
即便是我们,昨夜不也差点遭了毒手。
顾清虎找来黄布包裹,将魇镇木从神龛暗盒里取出,最后又用红绳将黄布包裹打结捆绑,这只是暂作的处置,至于接下来他会怎么办,我倒并不怎么关心,那种事也用不着我。操心。
又忙活到上午。
前堂正厅,棺椁收殓顾家太奶奶的尸骨,简单布置灵堂。
顾清灵忙前忙后不肯停下,像是只要一直忙碌,她就无暇想起悲伤而落泪。
腾出很大一片地方,这是为着之后做准备。
爸妈……
叔婶……
爷爷奶奶……
堂兄弟堂姐妹……
这些顾家亲人都快回来了。
时隔多年,终于是能把他们找回来了。
我坐在院子里看着她,没有再去劝说些什么,她有权利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也只有这样,事后她才能够得到发泄和释怀。
顾清虎不知道是去了哪儿,收殓过太奶奶的尸骨之后,他就拿着魇镇木独自出了门。
我想,他有着自己的发泄方式。
这同样也是他的权利。
许多事情,迟早都会找到答案。
但当水落石出时,我又会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想到这儿,我内心莫名有些不安,尤其是望着顾清灵忙碌而悲伤的身影,这份不安就更加强烈了些。
……
宁城,秋日旭阳,和风习习。
穿城而过的河流随风荡起阵阵涟漪,河道两边的垂柳亦是随风而摇曳。
水下深处,一道模糊隐约的白影缓缓潜游。
她不敢散发气息,不敢窥探河道两岸,更不敢离开藏身的河水,她就像是随水波而走的浮萍,任由河水流淌将她带到任何地方。
“汪!”
附近远处,凶猛犬吠突然响起。
虽然彼此距离很远,但河底白影还是不由的缩成了一团,竭力敛藏自己的鬼魂阴身。
不多时,一条德牧黑犬飞奔着窜到河边。
在它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人。
个矮的是个小老头儿,穿着单薄的马褂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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