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媳妇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走到门口。当她打开门的瞬间,看到门外站着表情严肃、身姿挺拔的几个保卫干事,顿时被吓了一跳。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连忙朝着屋内喊道:“陈楚生,你快来看,是保卫科的人!”
陈楚生听到媳妇的呼喊,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缓缓起身,强装镇定地走向门口,当看到李科长那冷峻的面容时,他心里越发觉得不妙,但仍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地问道:“李科长,这一大早的,您有什么事吗?”
李科长眼神犀利地盯着陈楚生,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陈楚生,你的那些阴谋诡计已经被我们识破了。你故意派你的小情人白小翠去陷害李东来主任,现在证据确凿,你别想抵赖。”
陈楚生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连忙摆手否认道:“李科长,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根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也不认识什么白小翠。您是不是弄错了?”
此时,陈楚生家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好奇的住户,大家交头接耳,都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李科长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若人群越聚越多,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和混乱。于是,他果断地给保卫干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将陈楚生带回轧钢厂保卫科。
陈楚生被保卫干事们簇拥着往外走,他的媳妇心急如焚,也顾不上许多,急忙跟了上去。一行人匆匆来到轧钢厂保卫科门口,恰好王副厂长骑着自行车路过此处。
陈楚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瞬间一亮,他用力挣脱开保卫干事的拉扯,朝着王副厂长冲了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王副厂长的腿,声泪俱下地喊道:“王副厂长,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是被李东来诬陷了,我在厂里一直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他们肯定是弄错了,您一定要帮帮我啊!”他的脸上满是委屈与绝望,演技可谓十分“精湛”
王副厂长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陈楚生,心中已然明了他的计划必定是出了差错才落得如此境地。然而,他那与李东来暗中较劲的心思促使他决定即便形势不利,也要再为陈楚生周旋一番。他缓缓下了自行车,把车停稳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李科长,脸上带着看似公正的神情,伸出手臂拦住了李科长的去路。
“李科长,先别急。这事儿我刚听说,到底怎么个情况还不清楚,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抓人吧。咱们得慎重,不能冤枉了好人。”王副厂长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李科长的眼睛,话语中虽有几分对公正的强调,但更多的是为陈楚生争取时间与转机的意图。
李科长皱了皱眉头,心中对王副厂长此举的目的洞若观火,但仍保持着礼貌与敬重,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王副厂长,我们是有确凿证据才采取行动的。这不是草率行事,若您有疑问,欢迎您随时到保卫科了解详情,但现在人我们必须带回进一步调查。”
王副厂长微微扬起下巴,表情严肃地说道:“李科长,陈楚生是我手下的车间主任,他在车间的生产工作中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如果现在就这么把他带走,车间的生产秩序必然会受到严重影响,这会给厂里带来不小的损失。我作为副厂长,不能对这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坐视不管。”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抱胸,站在那里,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姿态。
“我理解您有您的职责和程序,但在这厂门口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抓人,难免会引起工人们的恐慌和不安,也不利于后续工作的开展。不如就在这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给我讲讲,让我心里有个底,也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以当场化解。”王副厂长的眼神紧紧盯着李科长,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妥协。
李科长这个时候心中一阵叹服,要不是李东来提前预料到了这一幕,这次他就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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